我望向洛殊安:“你···”
“你们再说几句话吧,我去马车上检查检查行囊,看看有没有漏了什么。”杜衡朝我点点头之后向马车走去。
“我会帮你照顾好红烧肉的。”
“好。”
“我还等着你送我及笄礼呢。”
“好,我记得。”
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心理却突然袭来巨大的恐慌。
“为什么不说话了?”
“你说你喜欢我笑,可是你今日都没对我笑一下。”话说出口后,我才发现这句话有些嗔怪埋怨的情谊。
“好,我笑,我笑给你看,我只是有些舍不得你,有些担心和害怕,我从来没出过远门,此去又是一个危险的地方,我心中不免有些紧张,阿年,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好杜衡,我们俩会平安回来的。”
“人家杜衡本就是医者,还需要你照顾不成?”
“好好,是我说错了,我和他互相照顾,这样说可对?”
我看着嘴里含笑的洛殊安,那双眼盯着我似乎只能看见我:“洛殊安,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自然是记得的。”
“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第一眼就喜欢了,你站出来为我说话,你看向我的眼里没有一丝的鄙夷和不屑,那时的我不知道男女之情,只觉得这个姐姐让我很舒服,我想和你一起玩,想和你日日夜夜都一起吃糖葫芦,想让你认识我的荷花姐姐,小溪姐姐,我还要请你来洛府玩,可是我每天掰着手指等你都没等到,后来便越来越喜欢,再后来,你又一次挺身而出,美人救傻子,还救了红烧肉,你站在我身前,就那样和那一对父子理论,我看着你的身影,虽然是含着泪,看的有几分模糊,却把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看在了眼里,都刻在了心里,再也忘不了了,当我以为红烧肉要死了的时候,你又格外温柔你说它只是回了自己的星球,你说,在那里,它们会有好吃的骨头也会有漂亮的蝴蝶和他们玩,而且没有坏人欺负他们,阿年,你知道吗?自那一天后,你在我的心里开始膨胀,膨胀到几乎占据了整颗心···”
“我常常想着,若是奇怪姐姐能一直这样陪着我,便是给我全世界的糖葫芦我也是不稀罕的,只是那时候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动心,什么是相思之苦,直到我因祸得福从痴傻中醒来,睁开眼看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我的心情,便是我自己都能听见我的心跳,好像下一刻就要跳出来,那是我清醒后的第一眼,那一眼我便认定你是我想要的人,我要娶你,喜欢是从第一眼开始,爱上也是从第一眼开始,兴许你觉得我的感情太突然和突兀,但是,我不知道如何让你明白···我若说我一直都是在一条路上走,没有色彩,没有声音,没有同伴,那种感觉你能明白吗?我爹很疼我,可是他要忙的事情太多,也无暇顾及我每日的生活,唯一的玩伴文清却和我渐行渐远甚至开始恨我···”
“我有小溪姐姐,桂花姐姐她们陪我,可是她们终究不是人,那些人的心思和感情,她们给不了我,可是阿年你不一样,你就这么一次次挡在我面前,你温言细语的对我说话,你对我笑安慰我,你对我说别哭,我的世界虽不是黑暗却是无色无味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是一样的,有了你之后那个世界好像活了起来,有了颜色。”
他渐渐收起笑意,看向我:“阿年,其实我对你的感情,杜衡是懂一二分的,我和他对你的动心,从某种程度上说是有几分相似的,我有过害怕,有害怕我的这份感情把你吓跑了,就好像沉寂已久的火山,突然爆发,那一次的爆发,其实是之前长久积累,只是世人不查罢了,我亦然。我还傻得时候就喜欢上了你,我醒来之后便发觉不是喜欢而是爱,因为是爱所以不会不择手段想得到你,因为是爱所以依旧能和杜衡结交公平竞争,只要你开心,我的心里也会开心,你呢?你现在···可是喜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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