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住被褥,高声道:“你干嘛!她不冷的,你给她盖被子干嘛!”
“她已经走了,你···节哀顺变。”
我双手垂了下来,瘫软在地:“杜衡,杜衡···”
“我不知她和你有什么渊源,可是她愿意为你付出自己的生命,想必和你有着很深的情谊,如此重情重义,便让她一路走好,莫让她在担心你了,你如此,她便失去了黄泉路,也是不敢喝下孟婆汤的,放心不下你。”
我侧头看向那张脸,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她,她上一刻还在和我说话呢,怎么,怎么突然就不理我了,杜衡,为什么,为什么就不理我了···”
杜衡轻叹:“江婧年,想哭就哭出来吧。”
“岚之···”
那一夜,杜衡的房中,他,我,岚之,就这月色,说了一声再见。
岚之,我···我不知道自己还恨不恨你,但是我爱你···
你死了,我的心好难受,就像你说的,被刀子一块块割着,痛到无法忍受。
夜凉,寂静无声,唯有烛火飘飘,红衣男子看着灯火,脸上的神情晦涩不明,抿着唇,背着双手。
杜衡脸上有几分悲凉和倦意:“见过王爷。”
乐正于渊转身:“江婧年醒了?”
杜衡点头:“已无大碍。”
“威远候夫人呢?”
杜衡眸子有几分痛苦和无奈:“回天乏术,已经走了。”
“江婧年,是何反应?”
“悲痛欲绝。”
乐正于渊眉头微皱:“她和威远候夫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下官不知。”
乐正于渊深吸了口气:“威远候夫人可留下什么遗言?”
“留了一封信,只说在她身死之后,托人将这封信送给威远候。”
“其他的呢?”
“其他的,她只说由江婧年决定。”
“罢了,这封信你安排人送去威远侯府吧,若是她如此说了,便看江婧年如何处理。”
“是,下官告辞。”
“杜衡,前后不过半月工夫,你变化不可谓不大。”
“恕下官愚钝,不知王爷此言何意?”
“我到未料到,国手杜衡也有动心的一天,我原以为,你这颗心的跳动,只和生老病死有关。”
“王爷是以何种身份与下官说此话?是以大公主皇叔的身份,还是以玉面战神好友的身份?”
乐正于渊凝视片刻,似笑非笑:“有鸟数年不飞,却有一日一飞冲天,有鸟数年不鸣,却有一日一鸣惊人,杜衡,你让我刮目相看。”
“谢王爷厚爱。”
“只是,这横刀夺爱之事,还是不做为好。”
“婧年心中并无心仪男子,我便是有心夺爱,也是无计可施。”
“杜衡,你是我大煜最年轻的国手,我惜才爱才,对你更是心有钦佩,你莫触碰我的底线,我依旧给你十分的敬重。”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至于淑女花落谁家,还是各凭本事,王爷如此忧心忡忡,甚至插手其中,又何尝不是对玉面战神的不尊重。”
“这果然是通窍了,说的话也咄咄逼人,让人难以招架了,罢了,是本王心急了,你去吧,这几日,辛苦你了。”
杜衡面不改色,作揖行礼告辞,从善如流,毫无拖沓。
乐正于渊看着杜衡的背影:“沈展琰,你的求妻之路,还当真是坎坷万分啊。”
他又摇摇头,探身招手,下一刻,一个黑影出现在亭间:“虽沈展琰此去之地与京城有数日之遥,但世上无不漏风的墙,若是我将这事藏着掖着不说,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反而会动荡了他的军心,你先立马启程,将江婧年一事告诉沈展琰,切记,要交代清楚,如今已是醒了,对身体没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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