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时变得这么受欢迎了?且不说沈展琰之前对我的敌意,对我恨之入骨,便是因为清欢因为发觉我和上一世的江婧年不同,这份仇恨淡了或者是被压制了,也断不会就因恨生爱,上门求娶,许我将军夫人的身份,再说前几日,那杜衡和洛殊安···
我有些慌乱,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应对眼前的局势。
江夫人的声音微寒:“沈将军这是不顾父母之命,偏要私情?”
他不屑的大笑:“私情?何为私情?又何为父母之命?我沈展琰要娶的,定时我自己看上眼的,心甘情愿娶回家,若是父母之命,父亲提的便让他娶,母亲提的,便只做他的儿媳妇。我沈展琰,是绝对不会认的!”
江夫人突然又轻轻柔柔的笑着:“所以沈将军早就和我们婧年日久生情了?”
沈展琰走向江夫人:“我知道有些女人没事做了,成日就爱勾心斗角,只是要让江夫人失望了,你若以为玉面战神这个称号,只是因为战场厮杀,血洗沙场,便是大错特错,可笑至极,我是将军,要做的是在战场运筹帷幄,出了一身好功夫,一个好头脑更是不可或缺的,我连千军万马的行军布阵都得心应手,你一个后宅小小妇人的话中话,我岂会听不出?江婧年不过是个闺阁女子,平日也并无抛投露面和不妥之举,我如何与她日久生情?”
江夫人不畏惧,迎面而上:“我曾记得,沈将军上门求婧年为妾,也说过在醉莺轩那风月之地与婧年有过几面之缘。”
他笑道:“本将军只是在醉莺轩外见过江婧年而已,但是却在南风苑内,和江府大姑娘有过数十次擦肩而过的情分,若要论起日久生情,怕是和江府大姑娘更有可能。”
江府人大怒:“沈将军,请您莫要再颠倒黑白,胡言乱语。”
“所以江夫人现如今知道了?本将军最爱胡言乱语,说的话,怕是真假难辨。”沈展琰今天的说每一句话,都十分尖锐,是他一贯的风格,只是这插科打诨,见招拆招的招式,这火来水淹,水来土盖的话术工夫却不是他的风格。
江夫人气的忘了一贯的涵养,脸上涨得通红,也是,这年代女子的名声何等重要,又何等脆弱,哪怕只是一些捕风捉影,甚至是无稽之谈的流言风语,也能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我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叹了口气,走近沈展琰,笑着缓和气氛:“你这人的毛病还是没改,不管真的假的,偏要乱说一气,不过是街上远远看上一眼,你就能说成是生离死别,现如今又来捉弄我长姐,我长姐最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几时能在那等污地见到我长姐了?你要在这般没个正经,当心我拿了笤帚,扫你出门了,若有事便论事,不许没个正形,净说瞎话了。”
沈展琰笑着看了我一眼,便哈哈一笑,只说玩笑玩笑,这事便掀过去了。
“所以沈将军今日上门,一为退亲,二为提亲?”
“二者皆非,我和江府大姑娘,也不曾有何婚约,不过是江夫人和我母亲玩笑之语,未曾正式纳彩,更无正式问名,自然就谈不上退亲了,只是玩笑之言说多了,怕是弄假成真,到时候伤了感情和姑娘家的面子就不好了,故而登门澄清此事,莫让这等玩笑传满城中,便是覆水难收,这覆水难收是对于大姑娘而言,我大不了被一个风流无情的名声,并无大碍,只是若真被退了亲,怕是不好再有好婚约了,另一件事,是来表明心意,若是江府三姑娘愿意嫁我,我愿八抬大轿,迎入将军府正门;若是三姑娘不愿,我也不强求,也祝能觅得良人。”
沈展琰说这话时,是低着头的,然而语气中听得出没有玩笑的意味,虽无浓情蜜意,也无海誓山盟,语调平平,一板一眼,却也让人措手不及,似乎前一刻还在打打杀杀,要你性命,突然就收起刀剑,一脸宠溺。
江老夫人突然出声唤我:“三丫头,你可听见沈将军所说的话?”
我点点头:“回老祖宗的话,阿年都听到了。”
“有什么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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