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日去母后宫中问安,见母后气色比平日好上几分,随口提了一句,却知道了,那江婧年献上了一盒敷粉,是她自己调配的,献给母后做寿礼,后来我又特意调查了一番,京中前些日子的美人唇也是她的首笔,我便想,清欢脸上的红斑,江婧年会不会有办法遮掩一二,若是成了,一来好了清欢,二来去了你的一个心病。”
说着沈展琰叹了口气:“三来,还能缓和我和江婧年的剑拔弩张···于渊,我···”
乐正于渊右手重重的按上沈展琰的肩头:“我只是不明白你对江婧年无缘无故的恨意,但她若真是做了什么对你有害的事情。便是我也不会放过她的,纵然有诸葛之才,也抵不过你我二人的兄弟之情。”
沈展琰抿嘴,有皱眉到吸了口气:“于渊我,做过一个梦,在梦里江婧年是我的妻子,我很用心待她,照顾她,她对我也是温婉贤淑,在我出征之时,打理府中大小事务,对待清欢也无一丝不悦,总之看上去是个很好的夫人,可是后来,她却背叛了我,和···耿帅一起背叛了我,知道我撞破那一幕,他们俩在床榻上坦诚相待,情真意切,那一幕,我看上去,像个无关的人,继续看不是,转身走也不是,站在门外,格格不入,那个梦,极真,真到我醒来后,身心俱疲,恍若隔世。”
沈展琰眼中带有一丝期待,望向乐正于渊:“于渊,若做这个梦的人是你,你会怎么办?”
许是秋风乍寒,沈展琰的声音无故添上一丝萧瑟,微微颤抖。
乐正于渊深深的看了一眼沈展琰:“梦吗?”
“极真的梦,就像在梦里,你经历了生离死别,走过了一辈子。”
乐正于渊沉吟片刻:“既然醒来,便已是浮生若梦,与其问我,不如问问你自己,你想如何?阿琰,在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梦里的江婧年和你认识的江婧年有所不同?”
沈展琰有些吃惊:“你如何知道?”
“从江婧年还能活到今日,我便知你心有不忍,处处手下留情,在战场上你是战无不胜的玉面战神,在其他场合,你是从不错杀一人的沈展琰,你对江婧年的恨意,我能察觉,你心中的犹豫和挣扎,我也能知晓,想来也只有,江婧年和你梦中的那个她大相径庭能解释了。”
沈展琰张张嘴,挤出一句话:“因为一个梦,去杀人,你不觉得荒唐?”
乐正于渊眼中严肃,嘴角却扯出一丝笑:“因为一场梦,去记恨,乃至杀了一个人,或许有人觉得很可笑,但我知道,你定有你的苦衷,既然是苦衷,便有不能对外人道的痛楚,更何况,你我是兄弟,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自然知道,与其纠结梦里梦外,不如用你的心,用你的眼睛细细去看,要知道,每个人,每件事,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你能做这个梦,然后恨上了江婧年和耿帅断了来往,兴许那个江婧年也在梦里走了一遭,从此大彻大悟,洗心革面做人也说不准。”
沈展琰忍不住笑了:“那我和她没在梦里见一面,一起看这场戏倒是可惜了。”
乐正于渊收了笑,语气沉了几分:“总之,凡是有因有果,至少在目前,江婧年没做什么天怒人怨,对不住你的事,你便不适合对她做些什么,冷眼旁观或许会更适合你。”
沈展琰沉默良久,轻轻点头:“我会好好考虑你说的。”
乐正于渊朝着沈展琰胸口锤了一下:“说起来,你梦里,怎么没有我!”
“怎么没你,处处都是你对美人留情,好不自在。”
乐正于渊不以为然:“留情?我这人,对她们是没情的。”
沈展琰笑骂了几句,眉目中愁绪去了大半,倒是精神了不少,漫不经心的提起一句:“说起来,送信的人是谁,三日三夜奔波不停,下盘还是稳稳的,是个深藏不漏的练家子。”
“拓跋麒的人。”
沈展琰神色未变:“他?那到不奇怪了,他手下,最不缺的就是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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