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于渊合眼,语气略轻:“你在威胁本王?”
“不敢,本王子从来都是分得清好歹的人,秀王比我强,你若要我亡,我没有机会活着离开,只是秀王的软肋,便是那份可笑的兄弟情,你与大煜皇帝手足情深,你与大煜将军莫逆之交,这些就注定了,你秀王只能是王爷,一个闲散王爷。”
乐正于渊轻笑出声:“我本就喜闲云野鹤,逍遥自在,最是快哉。”
“所以秀王便更不该杀我,更要和我合作了,往后,我便是苍国的新王,不犯不扰大煜,年年进贡,定比我父王安分守己,而秀王依旧可以顾忌你的兄弟情深,不伤和气,岂不是两全其美?”
“我在上一次便已答应助三王子一臂之力,三王子偏要做出这些触怒我的事情。”
“是本王子不是,向秀王请罪。一来夺王位之路,需要大量耳目情报,二来需要数之不尽的金银,迫不得已才有了这下下之策,这几年在大煜,多有得罪。”
乐正于渊端起茶盏,看着烛火,半晌未言。
“我称王之日,这衍香楼便改了主人。”
乐正于渊眉目紧缩,声音沉坠:“谁?”
拓跋麒一抹笑,抱拳:“大煜当今圣上!”
乐正于渊良久,也笑了起来:“好。本王助你夺苍国王位,你须得对本王王兄毕恭毕敬,不生事端。”
“秀王所命,莫敢不从。”
片刻后,乐正于渊离开···
拓跋麒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突然出声:“小吟的功夫果然天下第一啊。”
话音刚落,疾风一闪,一袭灰衫,凭空出现在房中:“这人不能掉以轻心。”
拓跋麒脸上留露出些许好奇:“乐正于渊会武功?”
“他不懂武功,身上无一丝内息,身子骨也比常人略差一些,只是这人我完全看不透,无论是他的呼吸,还是眼里流露出的情绪,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拓跋麒敲出一个兰花指,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小吟你多心了,乐正于渊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若不是他有此致命的软肋,我是万万不敢开着衍香楼的,我来已近三年,花了全部的心血,打造了衍香楼,开始收集情报不过大半年工夫,乐正于渊居然就能凭空认出我的身份,此人心智已近妖,令人不寒而栗,实在恐怖,唯一庆幸的是,这人无心庙堂,且且心中执念着兄弟情,才让我安心些,否则有他在,我苍国永世只能是大煜的一个附庸小国。”
宋吟挑眉:“你想攻打大煜?”
拓跋麒得意一笑:“安守一地,闭眼遮耳,是懦夫,本王子心中宏图,便是征服大煜,成为皇,而不是被踩在脚下的王,你是大煜人,你介意?”
宋吟静默:“近郊那个庄子你不能碰也不能侵犯。”
拓跋麒点点头:“那是你的底线,我明白。”
宋吟转身想离开。
“小吟,你只说了不可调查瑜的事情,没有说不能关注江婧年。”
又是半晌宋吟道:“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说罢,宋吟朝外走去。
拓跋麒眼中是看好戏的笑意:“江婧年会医术。”
宋吟背影停顿,开口:“会医术?”
“和瑜长得一样,和瑜一样会医术。”
宋吟转身,目光平静无波澜:“你又提起她···”
拓跋麒收回眼光,低垂眼角:“这是探子前些时候调查到的,已经没有再往下了。”
宋吟站在桌前,终于开口:“你为何调查江婧年?”
“哎呦,终于等到小吟的这句话了,这江婧年啊,和那么多位高权重,身负异禀的人有来往,连我的小吟都对她有几分不同,这般姑娘,我怎么能放过不管呢?”
宋吟移过脸,看着白墙:“江婧年···不适宜调查。”
拓跋麒笑意大甚:“是不适宜?还是小吟你不想?”
宋吟垂眸,再抬头,眼神清明:“江府有皇宫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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