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边王竹林外跑去:“我去市集扛十袋米回厨房,找你们!”
一溜烟的功夫,清欢的身影就变成了一个朦胧的点,只留下我和杜衡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杜衡认命的整理好怀里的东西:“走吧,去将军府。”
我勉强找回正常的思维:“杜太医,我觉得你有必要和我介绍一下清欢。”
“沈展琰的妹妹。”
“我知道,你已经说过了。”
杜衡又沉吟片刻:“和你年纪相仿,是个姑娘家。”
我按捺怒火,咬牙切齿:“我知道她是姑娘家,我能看出来。”
杜衡颇有些不解的停住脚步,看向我:“那你还想知道什么?”
接着她又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声,眼神也多了几分热切:“你方才看着她的胎记了,可有法子根治?”
我认真思索:“面积虽小,颜色却太深,若全部遮盖,怕是面色会很不自然,倒是能略施小计,让它看上去美观一些。”
杜衡语气透出些失落:“还是不能根治,只能遮盖吗···只能怪我学医不济,这才···”
杜衡这人,虽然时常冷着脸,但和医术有关的人和事,他的情绪可以说是写在脸上的,所谓以医喜,以医悲便是如此了,倒也是一个心思澄澈的坦荡之人。
我半安慰半好奇地转移了话题:“清欢,她似乎力气很大?”
“力能扛鼎。”
我噗嗤笑出声:“原来杜太医也有风趣的一面。”
杜衡侧头注视:“风趣?何意?”
“只是觉得这般夸张的词,不像是杜太医说出来的。”
杜衡沉默些许,再度开口:“两年前,沈将军驻守边关,军营突然爆发来势汹汹的瘟疫,清欢一路护送我,前去边关诊治,当病情得到控制时,我却被敌军主帅掳去,当时沈将军正上阵杀敌,我以为我活不过那日了,是清欢自身闯进敌营,双手抱着一个三足两耳的黄铜大鼎,一路冲进主帅的营帐,手松、鼎落、主帅卒。”
我不由自主的吞咽了口吐沫:“那个鼎重吗?”
“血肉模糊,无一块整体的···”
我出声打住,一个寒战:“那个鼎,你能扛起来吗?”
“回营后,沈将军让六个将士合力扛鼎,也只是让鼎三足离地四寸,而将士都是面红耳赤,气力用尽。沈将军本以为是他的妹妹粗手粗脚,心思不细,才会毁坏了房中很多器皿木器,经过这次才发现清欢是天生神力,便逼迫她每天习武二到三个时辰,让一身气力挥泄部分,总比一身气力闷在体内,与自己健康不利,也会中伤他人。”
“我居然不知道我们大煜朝,有这么一位传奇的女子。”
“沈将军不许泄漏风声,怕坏了清欢的名声,不好结亲。”
“可是你告诉了我这件事。”
“那又如何?”
“你说沈将军不许泄漏风声,封锁了消息。”
杜衡声音波澜不惊:“你会告诉别人吗?”
我脱口而出:“自然不会。”
杜衡面色不改,声音一如既往毫无起伏:“那有何问题?”
我看他的眼神多了一丝笑意,他这是信任吗?不管是出于什么心态,能得到这份平等的信任,我心中是颇有暖意的。
我们俩不在说话,一路前行,只听见竹林中沙沙声,十分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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