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凝眸色暗了几分:“这些怎么是没用的呢?人说祸起萧墙人不知,可不就是如此,这后宅之争,这青楼楚馆,这些明的暗的脂粉纠缠,始作俑者可不就是你们男子,男子薄情寡义,左拥右抱,世道如此,我有什么办法?与其苛责我这醉莺轩,倒不如管好你们自己的风流成性。再说方才的小丫头,身上的伤痕你也见了,虽是舅母,下手也是极重的,我不买了她,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醉莺轩买了她,放在我这,我还能多加照拂,你们这些贵门公子,自然不懂其中门道,你们只知我们是污浊不堪的,愈发衬托你们的品行高洁,我劝公子什么身份过什么日子,你的好心未必能成好事,甚者,会误事也是不得知的。”
说完这话,苏宛凝便起身离去,也未曾和我说一声,只是我不但看见了她平静的面容,也看见了她攢成的拳头,却不住在轻颤的双手。
我看着暮少泽站在门口,脸上褪了几分怒意,多了几分疑惑之色,我斟酌片刻:“暮公子恐怕是私自离家吧。”
暮少泽又是一惊:“你又如何知道?”
我暗自喟叹:“公子打抱不平是好事,只是这世事没有那般简单。纵然是眼见耳听也未必为实,公子还是切莫和家中长辈怄气,快快回府吧。”
暮少泽还是不依不饶的问着:“你是怎么知道我是私自离府的?”
“公子身无分文,却敢进富丽堂皇的醉莺轩,想必素日眼界是个高的,身上没酒钱,却宁愿在醉莺轩做小厮,想必是不愿问家中开口的,心性善良,却不通世事,想来衣食无忧,在家中颇受宠爱,如此三点,莫说苏姐能看出蹊跷,便是我,也是能窥视一二的。”
我轻轻俯身:“公子请自便,我先告辞了。”我绕过暮少泽出了屋子,轻轻掩上了房门。
走不过三四步,却隐约听见了暮少泽唤了一声“三叔”,摇摇头,未曾停驻,想必这两日做口脂也太劳累了。
想寻着苏姐道声告辞,却因对醉莺轩不熟悉,还是自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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