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漓身受重伤持剑半跪在地上,被上秋宫的弟子们团团围住,即将面临生死存亡的时候,十几个黑衣人突然从天而降,双方立即打了起来,黑白交错,刀剑纵横,又一场血战再次掀起。朝漓撑着残破的身体携上那把桐木琴趁乱立即逃出上秋宫。
朝漓一个人对付上秋宫的那群弟子原本绰绰有余,在他们节节败退的时候,有个弟子发现朝漓的眼睛看不见,只能用耳朵来判断方向,他就提议用敲打锣鼓的方式扰乱朝漓的方向感,趁机拿下朝漓的人头,以告燕宫主在天之灵。
“噼里啪啦……”
快速,密集的锣鼓敲击声从四面八方响来,朝漓努力稳住自己的脚步不让人看出他内心的那一丝慌乱。
有十七岁左右的弟子见朝漓做起防备的动作,执剑上前去试探他。在朝漓灵巧如蛇的剑下,他差一点便丢了性命,还是他的同门师兄弟及时出手救了他。在朝漓和别的弟子打斗中,他趁其不备迅速抬手,将银针射入朝漓的右耳中,在朝漓恍神的时候,他又转的另一侧去,抬腕甩出银针,再次射中朝漓的左耳。顿时,朝漓的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脑海中一片死寂。
朝漓的耳朵就这样听不清声音了。
……
他凭借着脑海中的记忆,沿着来时的路线再次折返回那棵枫树下,他摸索着伸出手去解马绳,他把琴和剑栓在马背上,准备骑马离开上秋山,他才翻身上马便吐了白马一身血。
在下山的途中,朝漓还曾从马背上摔下来过,好在他的那匹马还有灵性并未胡乱逃走,一直守在他身边。他失血过多,实在没有力气再爬上马背去,他示意马蹲下来,并把马鞍卸了去,只背上琴和剑,他就趴在马背上,让马就这样驮着他下山。
上秋山下有个村子叫落水村,白马驮着朝漓沿着主路来到落水村村口的时候被村里办喜事放的鞭炮给惊着了,它又扭头转身往回跑,朝漓几次差点被它颠下背来,又堪堪稳住。
白马失了方向不知所措地往树木茂密的山林里走。山头远远传来的狼嚎声彻底让白马乱了方寸,四蹄四处乱蹬,猛地竖起尾巴在山林里横冲直撞起来,朝漓在它飞奔出去的瞬间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自谢坡上直直往下滚。
在朝漓身体滚动的那个方向前有个幽深的山谷,落水村的几个村民曾因来此采药,不慎落掉入谷中,找到时已经粉身碎骨。幸而前面有棵树截住了他的腰部,才防止他一直向前滚去。然而他的头却磕到了一块有双拳大小般大的石头,粗短细小的树枝插进他腰部的伤口中,连着滚下来的冲击力,又带出一股浓浓的鲜血。朝漓意识彻底涣散,昏死过去。
待他意识再次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床上,手臂,腰部,腿部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他身上还换了一身粗糙的衣服,身下铺的草席用手摸起来还有几个破洞,席面也起了草毛。
一个二十五六岁左右的青年腰裹芭蕉叶,抬着一碗药从门口走进来,朝漓通过嗅觉闻到空气中突然飘来一股草药味,他立马警惕地坐起来。他太急扯了到腰部的伤口,血液又渗出染透了他新换的衣服。
青年蹙起眉头,跟床上的人说了几句想要安抚他情绪的话,但朝漓听不见也看不见,他警惕心本就重,眼下对陌生人的防备心更加的重。他坐起身挪动沉重的身体退到到角落里,行动间额头上又冒出一层汗珠来。
青年发现了朝漓的异样,他把手中的碗轻轻放在小木桌上,然后慢慢靠近朝漓。随着青年的靠近,朝漓体内躁动的蛊虫逐渐平定下来,他的痛苦也减少几分。朝漓捕抓到空气里浓郁的木叶香向自己靠近,他并不排斥这股气味。
一只粗糙的大手试探性的盖在朝漓的手背上,朝漓手指猛然扣紧自己的膝盖,想抽回去又不敢。那只大手轻轻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手背以示安抚。半晌后,青年的手缓缓把朝漓的手给翻了个面,然后用手指一笔一划在朝漓手心写了一句。
“我叫阿海,不是坏人,你是我在山崖边上捡来的媳妇,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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