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寂雪,过来给我跪下。”冷淡的声音传入扶寂雪耳中。
朝漓下令,扶寂雪不得不从。他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在朝漓面前跪下。他脊梁跪得挺直,下一秒,朝漓狠狠一脚便踢在扶寂雪胸口上。扶寂雪向后倒去,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面上的人,嘴角勾着一抹一味不明的笑,两手撑着地面。
金丝帷帐之下,朝漓穿着松垮的白色绸衣坐在床边,半截光滑的腿上突兀的出现几朵“粉色玫瑰”,乌黑亮丽的长发披散在左侧,露出半张姣艳的面容。他额头上冒着虚汗,原本淡红的唇瓣被他咬过,艳红之上泛着水光。
“过来!”
朝漓烦躁至极,他被体内的蛊毒折磨得恨不得杀了扶寂雪这个混蛋。
“主人有何吩咐?”扶寂雪跪到他脚边来。朝漓拉起滑落至肩头的寝衣,然后用手指挑起扶寂雪的下巴,脸上的愠怒之色更盛。
“扶寂雪,为什么……雌蛊明明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还会……”朝漓难以启齿的话语说得咬牙切齿。
扶寂雪因为朝漓看不见,所以笑得十分肆意,他抑制住自己即将外露情绪,清了一下嗓子不紧不慢回答朝漓道。
“回主人,这雌蛊在你体内已久,即使又被转移到别处,它原本的蛊毒还是依然在你身上。所以主人才会……”其实扶寂雪知道如果朝漓哪怕喜欢他一点点的话,蛊毒根本不会如此反反复复的发作。
扶寂雪的手猛然扣住扶寂雪的脖子,手指用力,扶寂雪呼吸被生生阻断,脖颈上的青筋爆显露出来。他任由朝漓使劲地掐,并未躲闪和反抗。
“说,这毒要怎么解!”朝漓在扶寂雪快要咽气的最后一刻还是收手了。扶寂雪大口喘气粗气,“嗬嗬”声在寂静的房间里传开,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眼下扶寂雪才真正反应过来朝漓是实实在在想要他的命,如果不是因为情蛊朝漓可能真的会当场杀了他,可能真看清楚了这一点,他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眼下的朝漓跟昨晚上深受蛊毒折磨的朝漓完全不一样,一个冷漠无情,一个柔情似水,分裂开又重合起来。自己的命掌握在对方手里,扶寂雪不敢有所隐瞒。
“都城以南十里外,梨花谷的风神医应该可以解蛊。”
朝漓很警惕,知道蛊毒可以解后,他便要扶寂雪带自己去梨花谷。朝漓身受蛊毒折磨,把扶寂雪当成驱使的牛马,故意为难他,让他背着自己前去。
他们出发的时候正值冬日清晨,空中还飞撒着细细的雪粒,扶寂雪取消了早上的早朝,并吩咐自己的近侍太监将诸位大臣的奏折带到云章殿里放着,他回来后再去批阅。扶寂雪和朝漓换了衣服就出发了。
朝漓难受的将头埋在扶寂雪背上,汗珠涔涔地浸进他背上的衣服里,湿冷的寒风刮过扶寂雪的脸庞,细小的雪粒飞落在他们二人身上,扶寂雪和朝漓头上都积了一小撮细散的雪。
扶寂雪带着朝漓来到梨花谷时,满谷的梨花映入他的眼帘。扶寂雪跟朝漓描述了下这谷中的景色,他想象着这一谷雪白的梨花忽然想起了花界的春雪原,春雪原有上万棵梨树,一到阳春三月间,整个春雪原便花看如雪。梨花仙素凝如果看到人间冬日里梨花盛放的样子,也必然会感到惊诧。
朝漓想要抬手碰到一枝带雪的梨花,便想要折下,扶寂雪眸光微瞟,发现了他这一举动便自觉停下脚步。朝漓的手指碰了下那截梨花枝,细雪冰冰凉凉的传来,他犹豫了会儿又收回手。扶寂雪以为他没有力气折枝,便要帮他折。
“别折了,非己之物,勿取之。我们前来梨花谷本就有求于人,怎能未经主人允许,就随意折人家的梨花呢。”
“我们……”
扶寂雪耳朵里似乎只捕抓到这俩字眼,默默在嘴里来回辗转的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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