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漓感到一股冷气自身后袭来,他的右手攥紧伞柄,脚步定住停在一棵十米高的榛子树面前,“沙沙”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榛子树上唱歌的鸟儿,受了惊似的猛然飞离树枝。
一只手缓缓地攀上朝漓纤细的腰肢,朝漓手上的伞忽然偏向身侧,微热的气息扑打在朝漓右侧脖颈上。脖颈处,白嫩的肌肤下能隐隐看到青绿色的血管。
朝漓对这莫名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人,表现得毫不畏惧。他镇定自若地转身,仰头,踮起脚尖,那人的容貌便呈现在他眼底。
乌发半挽垂在身后,一双紫眸,丹凤眼,睫毛如羽,眉骨分明,显得那双眼睛很是深邃。鼻梁高挺,面容光洁如玉,那张唇薄带着若有似无的笑。
男人一身紫衣,款式虽然简易,可在穿在男人身上却散发着一股邪魅的贵气。他身材高挺,朝漓站在他面前仅到他的胸口。
男人任由朝漓肆无忌惮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走,他大大方方的向朝漓展现自己。
“如何?还满意吗?”男人勾着朝漓的腰,防止他向后摔倒,俯身和朝漓对视。一双紫眸里的光荡漾着无限的温情,给朝漓一种他们相识多年的错觉。
“满意……才怪!”
男人原本自信的面容突然有些沮丧了,他抬起右手左右抚摸自己的面容,带着点担忧询问朝漓。
“我…我应该没有变老吧?我知道阿漓你一直很喜欢我的容貌,这些年我都有好好保养的。况且我的修为不底,维持容貌轻而易举。你再好好看看,我还是一模一样的,是你喜欢的样子。”
朝漓被他这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给逗笑了,看着高冷实则是一条蠢呆的蛇。
“云溯,你喊我来这深山老林里,就为了看你的脸?”
云溯眼睛直直地盯着朝漓看,突然恍然大悟,他待在不途山太多年,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人间了,朝漓这样一提。这次重逢,朝漓居然没有忘记他,让他既兴奋,又愧疚。
“阿漓,你还记得我!我我我……对不起,我错了。我要你来不途山是为了娶你,我云溯要娶朝漓为妻。”
云溯沉溺在朝漓记得他的甜蜜里,随之迅速摇身一变,一身紫衣就换成了跟朝漓同款的红色婚衣。
他们二人就这么站在一起,于高大的榛子树前,清风将红色的衣裙扬卷纠缠在一起,美得好似一幅画。
“带我走吧。”
朝漓可不想留在原地站上一两个时辰。
云溯在朝漓面前弯腰蹲下身来,朝漓也好不客气地扑到云溯背上,一只手十分自觉地搂住云溯的脖子,另一只手撑着云芝伞打在头上。云溯托着朝漓的双脚,轻轻松松的把人背起,还在背上颠了颠。
云溯背着朝漓往不途山深处走去。
“你不是会法术的吗,怎么还用走的?是这些年偷懒,忘记了吗?”
云溯笑而不答,朝漓生气捏了一把他的脸,云溯才解释说。
“自己的媳妇要一步一步才背回去,这样才显得踏实。”
听完,朝漓什么也没说,他把云芝伞收回锦囊中,双手稳稳圈住云溯的脖子,然后将脑袋稳稳埋在他背上。
……
来到一个名叫水芳洞的山洞前,整个洞檐上爬满了绿色的爬山虎,朝漓从云溯背上下来。
“我们的家,你的秋千,被我用法术护着,经过千年也没有损坏。你的花园,我一直有好好照看着,可却不小心将几株兰花给养死了。不过,我又从别处移来几株更好看的。还有你捡回家来的那只虎皮猫,我给它取名叫盼盼,这些年我怕它死了,所以便给它喂了仙草和灵果,六百年前它生了灵性,花了两百年学会化形。现在他懒得要命,只顾吃喝睡,肥得要死。翻个身,四脚朝天起不来,还要我去帮他。现在阿漓你回来了,你可要好好训训他,他现在应该还在洞里睡懒觉。”
朝漓听着云溯滔滔不绝给他讲的这些事,与他在望生镜里看到过的一般无二。水芳洞里,他们一起发生过的那些事,仿佛就在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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