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佳走进父亲书房,在门外等了两个时辰,才被叫进门去。
“爹。”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不知道给你老父我和你大哥帮忙分忧,你这样的儿子,要了有何用?”
其父边打算盘边训斥二儿子。
齐佳低着头,乖乖认错
“爹,佳儿知错。”
“知错?为了吃一条鱼去爬方府的墙头,弄得街头巷尾人尽皆知,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齐富有个混账儿子,是不是?”
“孩儿知错,孩儿再也不敢了。”
“你真知错,就别和那些狐朋狗友再来往了,好好跟着你大哥学算账,打理绣坊生意,你四妹妹年不过十五。都能把家传织绣技艺学个九成九,你都二十了,连针线都不会拿?你还是齐家人吗你?”
铁骨铮铮男儿齐佳气势一短
“孩儿知道,一定认认真真学针绣。”
齐老爷对他这副无所事事的混账样,气不打一处来
“哼,每次犯错后,都只会空口说白话认错,你什么时候真改过,才真是有鬼了?滚下去,别在这碍我的眼。”
“是,孩儿告退。”齐佳低头退出房间,走出父亲居住的院落后,大大伸了个懒腰。
这样的训斥每月都要上演好几次,齐佳早练就铜筋铁骨,油盐不进了。
“二少爷,大少爷昨日回来了,请您过去。”
唉,又要被再训一顿,齐佳用扇柄挠挠头,垂头丧气跟着小厮走。
“大哥。”
“二弟,好久不见,长高了。”
“大哥也更成熟了,越来越像爹。”
“你呀!每次回来都能听到你的新鲜事迹,你可真能干。”
“那哪能和爹跟大哥比呢?”
“呵呵,你小子还是这么贫。算了,你能这样无忧无虑快乐活着也挺好,二弟,大哥其实很羡慕你。”
“那当然,我活得最自在了。”
长相三分相似的兄弟在庭院里闲话家常,齐佳斜倚花架摇扇轻笑,看大哥齐安亲自执壶浇花,大哥最期盼做个整天养花钓鱼的富贵闲人,奈何家业重责在身,只能在忙碌之余稍有空闲时,养养花,浇浇水。
“大哥,齐家绣坊又不是我们家的,你为什么要这么辛苦为别人卖命?”
“二弟,话不是这么说,我们工作养活的是我们家,不算是为别人卖命。再说,我们祖上受主子的先祖收留照顾,使我齐家五代富贵安康,家族兴旺,我们后辈子孙应该牢记感恩。你怎么能抱怨呢?”
“我知道,要不是那个京城的主子,我们齐家不会成为洛阳大户富商,跻身上层社会,但我们也用不着一直为他们做牛做马吧?就说大哥你,十三岁就被爹逼着,学你根本不喜欢的算账管账,还有什么祖传的针织绣法。大男人学这个我就暂且不说了,主家那保留的织绣技艺,才是最完整最精密的,你以为我不知道?”
“二弟,要不是有主家这棵大树为我们遮风挡雨,我们齐家哪能在南宫世族遍布天下的商业帝国中立足,稳站织绣业第一的位置,甚至压下宛州的织绣行业。你要懂得,在现今世道下,贪官酷吏横行,莫名的刺客杀手更只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没有主子的保护,我们齐家早成了别人争名夺利的牺牲品,被南宫家吞并。”
“这么说,我们齐家、宁家和京城那家真是一家?”
“呵呵,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数次冒犯宁家,于归贤弟都不和你计较?”
“大哥,京城的水太浑,我们能不淌吗?我希望爹和大哥能脱身离开,就算过小日子也无所谓。”
“我们齐家绣坊店铺遍布各地名城,几千工人依附绣坊吃饭生活养家,哪能是说不要就不要的,说离开就离开的?做人不能只想着独善其身,不管别人死活。二弟,你放心,主家是百年权贵名门,有兵权有财资倚撑,不管京城的水怎么浑,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算了,我知道说服不了你们。我去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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