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路鹿睡得是很安定,但扔在扬州城里的田赋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田赋:教主真的会来吗?
田赋心烦意乱地摇了摇头,并用力地再翻了个身。可当她刚把脸转过去的时候,房间门嚯地一下被人用力打开。
初冬夜晚的寒风似刀子一下刮着田赋的后颈,让她狠狠地打了个寒颤。但她此刻已经不顾什么寒风刺骨了,迅速翻身下床,随手拿起一旁的披风披上。
田赋:教主。
田赋披着披风向着门前那背着月光看不清人脸的黑影微微伏首。
看着田赋赋毕恭毕敬的样子,那黑影咯咯地笑了起来,身影一动,还没等田赋看清,便坐到了一旁的软榻上。
借着窗外扬洒的月光,田赋终于看清了软榻上闭着眼一脸悠闲的样子的人。
那是一个看起来涉事未深,天真单纯的小女孩模样。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能想着就是这么一张纯然无害的脸会是邪教的老大,吃人不吐骨头的魔女呢?
看着这个比刚弱冠的橙子还小几岁的女孩,田赋心里杂然万分。刚接触时,田赋也只把她当做小妹妹一样哄着,可当橙子一脸严肃地告诉她身份,并告诫田赋离她远一些的时候,已经晚了。
是的!不只孙家是邪教在江湖中的耳目,田家也是!
而很不幸田赋因过早接触霓练,而被霓练提前选做线人卧底了。
霓练:账本?
霓练眨巴着大眼睛,嘴角翘着俏皮的笑容,站起身来走到田赋面前,并伸出手示意账本。
看着这个还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女孩,田赋心中无奈叹息一声,不得不对她低头。
田赋:没有。
霓练眼皮一跳,挑了挑眉,嘴角俏皮的弧度更上几分。原本伸在田赋面前的手也迅速一把扣上她的脖子,并用力将她逼后退直至一旁的桌边。
感受着后背和脖子上传来的窒息般的疼痛,田赋闭着眼,吃力地张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霓练:我以为你没有话了呢!
霓练冷笑着微微松开了扣住田赋脖子的手。
田赋:这几天吴原没有在庄上,账本一直由老夫人掌控,我根本没有机会。
田赋胀红着脸,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说话也是断断续续。
霓练半信半疑地盯着田赋看了许久,突然嘴角又扬起的俏皮的弧度,并一把彻底放开了田赋。
霓练:嗯……账本的事你糊弄过去了,那么阻止田橙杀路鹿这件事呢?
霓练:田姐姐,你不要以为妹妹好糊弄,妹妹可机灵着呢!
虽然霓练放开了田赋,但她还是将田赋抵在桌旁,冷笑着用手指划过田赋分明棱角的脸庞。
田赋:我没有。
霓练:哦……
霓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起身不再为难田赋,并坐在了一旁的软榻上。
霓练:那就是田橙的自作主张了?
田赋:教主何必为难一个孩子。
霓练:孩子?为难?是田橙还是路鹿?她们都有我小吗?
霓练冷笑一声,不再看田赋。而田赋只觉眼前一片模糊,霓练就已经站到了门前,准备将门关上离开。
霓练: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阻止吴原寻查胡家灭门一案。
田赋:是……
田赋垂下眼俭,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而看着田赋这副模样,霓练咯咯地又笑出了声。
霓练:别这么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样嘛!这是在救你田家,还这么不上心?
听着与田家有关,田赋皱着眉头微微颌首。
看着霓练的身影与黑影融为一体时,田赋的思绪也早已乱着一团,直到窗外的一声寒风将她唤醒。
田赋轻叹一声,收回思绪,走到窗前关严,回身时却瞟到桌上还放着睡前看的吴原寄来的书信。
吴原:安好,勿念。
短短的四字言简意赅,却远远道不尽吴原对她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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