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顾安娘想扑进他的怀里,却生生忍不住了,她记得,他已经不是她的阿夙了,他有了妻子,她不能再与他那样亲密,那会伤害到他的妻子的,第一才女,才德兼备,那样的女子,她怎么能去破坏她的幸福呢?她顾安娘怎能那样不堪,那样招人厌恶,她怎能去染指别人的丈夫?
他再也不是她的阿夙了,她再也无法肆无忌惮地扑进他的怀里,再也无法撒娇地扯着他的袖子看着他无可奈何却又满眼宠溺的眸子,毕竟他们之间隔着另外一个女子,隔着的千山万水。
顾安娘颤抖着将自己的手抽回来,然后转身想要离开,她已经在慢慢地淡忘他了,她已经学会放弃了,为何他还要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战北夙,你就不能当我死了么?你就不能当顾安娘死了么?
战北夙你就不能放过我么,你就不能放过自己么?
战北夙,你不可以辜负那个等了你十一载的女子,你要好好地对她,就像曾经你对我的好一样,你知不知道啊,战北夙。
顾安娘眼中饱含着泪水,眼泪是那样的摇摇欲坠,下一秒便夺眶而出,终究是爱狠了爱极了。
殿下,以后便不要再来这儿了吧,这算是我对你的最后一个请求,斗胆请殿下成全我。
殿下,这一生山长水阔,终究不要再见了吧。
她说完,早已经泣不成声,跌跌撞撞地逃也似的走出他的视线。
溃不成军。
战北夙,在面对你的时候,聪明如斯的顾安娘总是溃不成军,总是落得个落荒而逃的下场。
轻风轻抚,又吹落了一树的桃花,不知来年,院中的桃花可还会来得这样的好,那个看花的人可还会如同往昔一般遗世独立。
顾安娘每走一步都像在踏在自己的心上,她推开房门,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蒙着被子放肆地哭号,眼泪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坠落着,那样的撕心裂肺那样的歇斯底里,却让人觉得无比的心安。
会痛哭总比什么反应都没有要好,知道痛苦总比什么都不在乎要来得强,至少能让人感觉到她是活着的,不至于给人一种行尸走肉的感觉。
顾安默默地站在她的屋顶上,望着院中哭得放肆的男子,听着屋中哭得放肆的女儿,眼中的担忧退散了许多,哭吧,哭出来就一切都好了,安娘。
安娘,父亲知道你是怪我们的,怪我们总是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牺牲你,父亲不能像陈太师那样为你去争,父亲也不能去争。
顾安娘不知道哭了多久,只觉得嗓子里再也发不出一点儿的声音,她整个人都完全虚脱了,歪歪斜斜地躺在床榻上睁大眼睛望着帐顶,任由岁月的尘埃慢慢地将她的瞳孔覆盖中,蒙上了薄薄的浅灰色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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