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檀香的香气丝丝缕缕飘散在屋子里,屋内精致古朴的陈设,无论起桌椅还是摆设的花瓶瓷器,皆是世间珍品,每一件皆是价值不菲,以轻纱相隔的里间,依稀可见一个挺拔清瘦的身影,身着黑色锦衣,玉冠束发,静站在案桌前,微微前倾半弯着身子,执笔将笔锋落到洁白的纸上上面,他写得很用心,一笔一划皆是很有劲道。
虽然看不清他的容貌,从外间看进去,只能看见他垂眸认真书写时,浓而飞扬的眉和英挺的鼻梁,而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沉稳和安静,却是扑面而来,似乎有能让看见他的人也沉静下来的魔力。
风吹动窗帘,将屋子里的墨香和檀香的香味吹得淡了些,将身影额前散落下来的半缕发丝吹得轻轻浮动。
突然一蓝衣人从门口匆匆进来,闯入原本安静的视野,打破了视觉的宁静,那人到了外间却刻意放慢了脚步,生怕打扰到里面的人。
那蓝衣人面容清秀,走路的姿势与平常人有些微的不同,垂着脑袋,半弯着身子,一副十分恭敬的模样,立在轻纱相隔的外间静候着。
二皇子战北桓:何事?
约莫过了一会儿,那垂眸而书的人,似乎是注意到了那蓝衣人,缓缓地开口问道,他的声音如同大鼓一般低沉,可以听得出来,他的情绪并没有多大的波动,依旧挥舞着手中的毛笔,唯一不同的是比之刚才一笔一划的缓慢书写,此刻却是在纸上奋笔疾书起来,好看的剑眉也微微轻拢。
蓝衣人:回主子,那位传来消息说,刺杀失败,那件东西也下落不明。
蓝衣人垂着头,没有抬头去看里面的人,也没有看到那人书写的手一顿,原本好好的一幅墨宝,就差几笔便要完成了,却因为那一顿的动作而毁于一旦,着实让人可惜。
二皇子战北桓:刺杀失败便失败罢,打着本王的幌子,他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不必理会他。
里间的人从容地将写毁的纸张揉成一团,毫不在意地随手扔进了案旁的纸篓里,又重新取了一张新的白纸铺设在案几上,蓝衣人见主人没有回应,也微微踌躇起来,心下的话不知是说还是不说。
二皇子战北桓:还有事?
过了片刻那人再次发问,声音还是听不出喜怒,反而给人一种更加沉静的感觉,毛笔饱蘸浓墨,落笔于纸上,重复着蓝衣人进门前的动作。
蓝衣人:栖梧殿对尸鬼堂和暗阁的人发出了绝杀令,还有另外一股突然冒出来的势力,似乎也在刻意追杀尸鬼堂的人,而且他们训练有素,皆武艺不凡,不像是一般的江湖组织。
蓝衣人说完这段话,觉得后背的里衣已经被汗水浸湿了,面对阴晴不定的主人,此刻恐惧已经爬满他的整颗心脏。
二皇子战北桓:栖梧殿为何要针对尸鬼堂?突然冒出来的势力?不像一般的江湖组织?
蓝衣人的话,让原本不甚在意的那人,情绪有了明显的波动,蓝衣人心里更加忐忑。
蓝衣人:是那位,暗自动用了尸鬼堂的人,对那人进行追杀,派去的十人皆被凤栖梧斩杀,还引得他发出了绝杀令。
蓝衣人:而另外一股势力,他们虽然训练有素,可是在与尸鬼堂的人交手的时候,却没有透露丝毫可以代表他们身份的信息。
蓝衣人将身子又下压了些,企图以此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主人的心思没有人可以猜透,也没有人敢妄加揣测。
蓝衣人:以前也未曾遇到过,真真是突然出现在视线里的。
二皇子战北桓:他竟然敢动用尸鬼堂的人?好大的胆子!传令下去,尸鬼堂从今以后,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必再对他的命令有所理会!当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么?
里头的人,说话时顿了顿,蓝衣人会意,这次主子是想给那位一个警告,毕竟那位做事似乎越来越随心所欲了,主子可不喜欢这种脱离他掌控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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