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好死

苏禾：你就这般在意他？！

苏禾：放心，本座会让你得偿所愿，这世间无人能够拆散你和梨容！

见苏禾不像是开玩笑，臧灵终于松了一口气。

臧灵：若是你自己违背誓言呢？！

苏禾：不得好死！

臧灵：什么……

苏禾轻笑着靠在荆棘之上，眼神慵懒。

苏禾：你该不会是在妄想，如何让本座违背誓言，不得好死吧？！

臧灵：圣尊大人，你话本未免看得也太多了吧，你放心灵儿相信你，也请你能够相信我。

苏禾瞭色温柔的看了一眼臧灵手腕上的曼珠沙华，抬头看向天空，不再言语。

臧灵下意识地看向天空，今夜的苍穹居然是满目繁星，明月高挂。

臧灵：天色还早着呢，我继续给圣尊读画本吧。

苏禾没有接话，但是略略坐直了身子，示意着臧灵赶紧开始。

接下来的氛围都很是轻松，苏禾全程握着一大一小两个石头，望着臧灵的神情及其温和，一副积极好学认真的乖巧态度。

臧灵：祝英台许下了能够与梁山伯重逢的心愿……

臧灵：圣尊可有什么心愿吗？！

苏禾：本座的心愿方才已经实现了。

臧灵看着唇角勾着笑意的苏禾，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曼珠沙华印记，想到了迦罗摩圆寂前说过的话。

迦罗摩：施主，这天下万物，并非生来就善恶分明。

臧灵：极乐世界里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今苏禾就不是这样吗？

臧灵：除此，圣尊可还有其他的心愿吗？！

苏禾想了想，又一次抬头看向苍穹。

苏禾：天光。

苏禾边说边朝上空伸了伸手，但似乎想到了什么，很快又苦笑着收了回来。

臧灵心中一凛，这才知晓苏禾对自己的誓言，意味着什么。

臧灵：他若永生不出梵净山，便是永生永世都将困于无尽的黑暗之中，不得窥见天光，不得拥有自由。

臧灵：六界生灵，生来便沐浴在天光之下，翱翔于天地之间，所谓天光，所谓自由，与生俱来，无需争取。

臧灵：对他来说，却是永生不可求的奢望。

苏禾：别那副神情看着本座，本座不喜欢。

苏禾站起身，将手里的两块石头放在了之前一起做的那个盆景里。

臧灵：这两块石头是什么？！

苏禾目光深深地朝臧灵看来，却没有回答臧灵的问题。

苏禾：记住你与本座之间的誓言，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

臧灵：晚辈记得，绝对不会向任何人透露。

苏禾：小东西，那誓言的后果你已经知晓，为了天下苍生，你堵上你自己，值得吗？！

臧灵：值得！

苏禾：若天下所有的人都负了你，那你还会认为值得吗？！

臧灵：这天下苍生怎么会负我？！

苏禾：呵！天快亮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苏禾的声音透着一股深深地倦意，整个人看起来并没有前几日那股鲜活而真实，有一种如梦如幻的虚弱感。

臧灵：是因为他方才与我立誓的缘故吗？怎么感觉像受过重伤一样，可是他身为邪灵，没有躯体，怎会如此？！

臧灵：那你也好好休息，我有时并不知道你何时苏醒，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唤小天去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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