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这里

臧灵：我不知圣尊今日你也在。

苏禾：若知道，你便会主动过来？！

臧灵：圣尊不妨猜猜？

苏禾：小东西胆子越来越大了，可是你似乎忘了，本座会读心术，根本就不需要猜。

臧灵：……圣尊不猜那就算了。

苏禾：本座不用猜，因为你必须来，除此之外的想法，本座不允许。

苏禾：上次那一箱子的话本书籍，本座要听你全部念完。

苏禾：不——本座要听你念完六界所有的话本。

臧灵：……好。

臧灵：只要你不搞事情，别说六界，就算是六界之外的话本，我都给你找来。

臧灵在画本上看到了烟花。

苏禾：怎么了？！

臧灵：我昨天也看了一场烟花。

苏禾：不好看吗？

臧灵：烟花很好看，比我想象的还要美。

苏禾：可你并不开心。

臧灵：烟花之后，东屿岛变成了修罗场，死了——

臧灵：等等，苏禾天性喜好杀戮，若提及此事，只怕会引发他的戾气……

臧灵赶忙看向苏禾，却没有在他脸上发现任何兴奋的神色。

苏禾只是静静地看着臧灵，伸手抚摸着臧灵的头。

他的手很冷，神色却带着难得的温柔，臧灵忽然想起那晚替自己擦去眼泪的梨容，两个人的身影竟渐渐的重叠起来。

苏禾：为何不说下去了？！

臧灵：……华丽辞藻亦是难以形容烟花之美，我一时间穷词罢了。

苏禾：美吗？在本座看来，也不过尔尔。

臧灵：你见过烟花了？！

苏禾：不仅烟花，这六界本座都看过了。

臧灵：莫不是那晚我和师尊前往东屿岛，苏禾跑了出来，东屿岛刺杀和芳汀宫被盗都和他有关？！

臧灵：……不知圣尊是在六界何处观赏的六界美景？！

苏禾：就在这梵净山，怎么？你还以为我还能去哪里？！

臧灵：我，我就是随口问问，自然是在梵净山的，那……圣尊你觉得这六界可是好看？！

苏禾：亦不过尔尔。

臧灵：山水之美，唯有身临其境才能够感知到。

苏禾：若无人相伴，山不过是山，水亦只是水，都是寂寞，与此处，并无二致。

苏禾靠向背后的荆棘，看了一眼头顶上的结界，神色竟有一丝说不出的落寞和悲凉。

臧灵：怎么会是寂寞？这里有小天，还有一个方才答应了你，会把六界话本都念给你听的我啊！

苏禾收回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臧灵，目光满是危险。

苏禾：你是真心想陪本座，还是想要借这种方式，将本座永远困在这里？！

臧灵微微低下头，避开了苏禾的审视和目光。

臧灵：你怎么会这般想，我没……

苏禾用力捏着臧灵的下巴，逼臧灵抬头看自己。

苏禾：是吗？可是你的心里似乎不是这样想的？！

臧灵：你又读我心里？！

苏禾：本座不在乎世人为何阻止我，为何惧我？但是本座想知道你的想法，你不想本座涅槃的真正原因。

臧灵：我……我只是担心杀戮，担心你涅槃会给六界带来无尽的杀戮，致生灵涂炭，血染山河，自此，世间再无盛世的烟花……

苏禾：若本座真的涅槃，你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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