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彦看着眼前的路,笑着打趣晏殊:“再这么走下去,没一会儿应该就能看到你们金州人眼里所谓的虎狼及鬼怪了。你激不激动,一会儿就能亲眼看见了。”
晏殊现下也已明白,那些所谓的虎狼只不过是人为罢了,他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又一次在恩公面前出了丑。但他也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非要在这么隐蔽的山里行径,而且还散布虎狼之词的谣言,到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需要隐瞒着所有人。
没走两步,晏殊停下看着文彦,嘴里轻声说道:“难道说,这里是...”
话还没说完,文彦就点了点头,“应该就是了,想来也是用了心思的,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一般人都不会想到,再来这里是金州人的禁地,大家更不会到这边来。若不是今日我们好奇心重,怕是也发现不了。”
说完,几个人又继续向前赶路,约莫走了快两个时辰的时候,他们看见远远的山谷中有一处庄园,庄园四周都有人严密把守,想来这里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了。
文彦用手肘抵了一下林长青,“想不想进去看看?”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林长青说不想那都是假的,他恍然有种当初去龙岭山的感觉,若不是眼前的少年,这会儿他估计也在龙岭山长眠了。“去吧,来都来了,不弄清楚晚上都睡不着。”
文彦笑着应了句,“果然是爽快人。”
文彦对寒风和影月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引起动静吸引一部分人的注意力。林长青也朝阿忠和阿凯看了过去,让他们解决剩下的一部分人。
许是这个庄园的主人觉得庄子建在如此隐蔽的地方,旁人是不会发觉的,所以留守看护的人员并不多。待门口的人都给解决之后,文彦和林长青带着晏殊小心的走了进去。
庄内看守的人一听到外面的动静也都立刻赶了出来,文彦和林长青一人一边也杀了进去,晏殊虽是一介文官,但对于这样厮杀的场景心下也没有慌张,他躲在一边保护好自己,尽量使自己不给文彦和林长青添麻烦。待阿忠和阿凯以及寒风影月赶了进来后,晏殊提着的心松了口气。
文彦让寒风和影月将这些受伤的人全都绑起来,自己和林长青还有晏殊向里面走去。
推开内院的门,晏殊都震惊了,内院里,堆满了小山似的珠宝以及成箱成箱的银两,还有大批的兵器。
林长青见了也倒吸一口凉气,他不在乎银子和珠宝,他是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有这么多兵器,他心下粗略估算了一下,至少够十万兵马使用。
文彦走进去,发现银两的底部都印有一个“睿”字,想来应该是睿王的了,但是看那些兵器上面却什么都没有。
文彦笑着看向晏殊:“看来这睿王还是谨慎的,银两被发现了顶多就是大肆敛财,他知道重要之处是只要不在兵器上面露马脚,一切都不会沦落到无法挽回的地步。纵使你回京将睿王大肆敛财的事情告诉了圣上,圣上顶多就是罚他三月不许出门罢了。”说着文彦又看了一眼林长青,“不过,林大人,就是这样也就足够了,对吧,毕竟在圣上的心里,他可不希望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
林长青倒是惊讶于文彦竟然能够猜到圣上的心思,眼下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着咳了两声。
到此,他们此次来金州的目的是真的完成了,在府衙和葫芦山里搜刮到的财物全部充入国库,一些没有刻印的兵器也照常收缴。
虽没有抓到睿王一些致命的把柄,但仅仅是大肆敛财这一项,就足以让他喝够一壶的。
离开金州那天,金州百姓齐上街头欢送,感谢这京里来的官员为他们除去了方才山这个祸患。按照律法,此次晏殊回京,也要一并将方才山押送回京,等候圣上发落。而方才山的儿子方天宝及其他家人这继续被关押在金州牢里。
离开金州,一路行径了二十天后,一行人终于回到了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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