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彦也觉得解童办事比较牢靠,是自己多心了。
“公子,这豫王给人的感觉很奇怪,他给人的清冷感好像已经过了线,不仅仅是疏离了。”
“那是身份的优越感,清冷加优越感才会表现出这个样子,派人盯着豫王府,愿他只是有着这份清冷的优越感也就罢了,只要不妨碍我们就好。”
晏殊在出发半个月后到达了金州,一路上他并未遇到什么危险,甚至连滋生事端的闹事者都没遇见。在他的这波行军队伍里,除了正常被派往押送粮草的军人外,一来就是紧跟在晏殊身边的两名下人,这是林长青身边的人,擅长伪装的同时,身手在暗卫营里也是佼佼者,一名是常服侍晏殊左右的阿忠,年纪稍大一点,约莫四十岁,主要负责起居,金州跋涉艰苦,行军队伍中未见有任何女性;另一名是保护晏殊安全的阿凯,主要是寸步不离的跟在晏殊身边,防止有人行刺。
再者就是萧泰安排在晏殊身边的两名协助晏殊到达金州后搜集萧睿罪证的人,晏殊在明,有些事情并不方便直接行径,而这两人就是在晏殊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之后,在不为人知的暗部悄悄的行事。
虽已进三月,但金州的气候仍是格外的寒冷,一下马车晏殊就打了个喷嚏。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曾经被自己压制过的人如今更为显赫的站在自己面前,方才山一脸忧色。好在得到消息后,方才山便嘱咐好自己的儿子,在晏殊待在金州期间,要安分点,尽量少出现在晏殊身边,以防发生不该有的意外。
萧睿的信函,方才山已经收到,按照计划,一旦晏殊感染上风寒,那么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大夫就会派上用场,到时候只要让晏殊的风寒变为寒症,继而慢慢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就好。
想到这里,方才山心里才稍稍抚平了心态,他笑脸盈盈的走到晏殊跟前,姿态伏低,轻声说道:“宴大人由京都赶来,解救金州百姓于水火,一路奔波,劳累了。”
晏殊点了点头,“方大人严重了,拯救金州百姓于水火乃是你我为官者应该做的分内事,圣上心挂金州百姓,特命我尽快到达金州,将朝廷拨付的十万两灾银送到金州百姓手中。”晏殊加重了‘十万两’这一词,刻意提醒方才山,京都送的肥肉来了。
方才山心下确实有些心动,金州地处并非要塞,朝廷很少拨付银两,若不是此次寒冬受灾,想来也没有这朝廷的一次青睐。但他也严记,睿王在信中的叮嘱,晏殊在金州期间,一律要小心行事,任何不该有的想法都要全部止住,不要因为眼前小利而毁了整体大局。
方才山笑着点头,代金州百姓谢过圣上。
晚上方才山为晏殊接风洗尘,因处灾情期间,晏殊只选择在住宿的客栈简单与随行者吃了顿晚膳。晚饭后,晏殊带着随性的侍卫散步到了岳丈曾经的铺子,门前已堆放了不少杂物,显是因为长时间没人的缘故。此去经年,晏殊也曾想,这金州是他的起点,或许也是他的归宿。
翌日,晏殊就着手准备赈灾事宜,此次前来,除了灾银外,朝廷还另行拨付了各类谷物的种子,以及应对灾情期间的粮食。晏殊心里明白,只要再过上半个月,严寒就会过去,金州的春天就会开始,到时候百姓们自会忙于田间耕种。
晏殊把灾银的拨付放到了最后,期间他嘱咐手下的人,在百姓间广传,在谷物和粮食的分配后每家每户都会收到朝廷拨付的银两,以用于购置在冬日被损毁的春耕用具。
晏殊他在赌,赌一场心里战术,他深知,贪的人,一旦贪上了,那心底就是无穷大,不是说想收就能收住的。在没有达到最终的满足前,那一份贪心是无论如何都掩藏不住的。
方才山确实被这十万两雪花银给迷惑住了,但在最紧要的关头,萧睿安插在这里的人制止住了他,沉不住这口气,一切都将分崩离析。
方才山紧张的用袖口擦拭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得亏被提醒住了,不然自己将遭致了灭门的惨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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