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洲见到文彦,心下一暖,他对文彦,有两个画面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一是那夜在玉溪河畔的红衣少女,二是崖边文彦那最后一抹微笑。
顾承洲轻声唤了一声“阿彦”。
文彦笑笑,“宣王坐吧,宣王这是来准备代人向我道歉?其实也并不是向我,应该是向我家童童。”说着文彦看了解童一眼。
顾承洲一听这话,顺着文彦的目光寻去,发现站在文彦身旁的少年脸上赫然有五个红彤彤的指印,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没有细想,而是一味的听了顾思瑶的话,事情可能并不像顾思瑶说的那样。
顾承洲回头看了顾思瑶一眼,顾思瑶仍是想力争自己说的话在顾承洲心中的分量,她喊了一声“哥”。
但顾承洲没有理会,他这会儿只顾看着文彦。文彦倒也觉得好笑,原来这女子就是顾承洲的妹妹,宣平南王府的小郡主。
文彦看了眼顾思瑶,“小郡主也别急,等会儿有你发言的时候,只是一会儿可能不仅仅要说说今天的事,或许还要麻烦一下小郡主把一年前你我如何掉下崖边的事也说说,你别看我年轻,可记事不大好,光听别人说也不是个事,还是想听听作为当事人之一的你也来说说,说说看当日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顾思瑶听完文彦的话心下一怔,她想着难道今天这人是要找自己算账了吗,顾思瑶慌张的破口而出:“我没什么好和你说的,当日的事情就是那么发生的,我哥和瑾哥哥都知道。”
文彦笑笑,他看向顾承洲:“你当时为什么不救我呢,是不是你也和他想的一样”说着文彦看了一眼云之帆,“都觉得像我们这种人,生命如草芥,不值一提?”
顾承洲没有想到文彦会问这个问题,文彦的脸上依旧浮现着笑容,似乎刚刚问的那件事情和自己无关一样。一时间,顾承洲也说不出个什么来,他只有木楞的站在那里,已然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文彦起身走到云之帆面前,“云家是大户人家,在京都也是排的上号的,可不要因为你的任性妄为而使你们云家蒙了羞,以致再招来一些本不该有的,那就不好了。”说着文彦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丢到云之帆怀中,“看在宣王的面子上,这瓶药就赠你了,每日早晚涂抹一次,三日后脸上的伤就好了。”
说完文彦嘱咐管家送客,便带着解童离开了前厅。
回到松苑后,解童对文彦面对宣王毫不示弱的态度有些震惊,不说做到基本的尊卑有礼,似乎在文彦眼里,宣王也仅是个普通人而已。
“别这么看我,我如此对宣王不过是仗着宣王心里有我罢了,看他那表情,你看不出来吗?想必是曾经的我哪里让他心动了,如此这般就算我对他再无理再严厉一点,他都不会说我不是,反而回去会更加的思恋他以为的我的好。这种事情只能少用,用一次基本就够了。”文彦看着解童那红着的脸,就觉得好气。
解童起身去给文彦准备了些点心端了进来,他抬手斟了杯茶,“豫王那边我已经查探过了,豫王日常基本都待在府中,鲜少出门,就连早朝都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文彦听到这里,嘴上冷哼一声,“他倒是闲情,可把他那母后给急上眼了。”
解童肯定的说道:“确实,皇后那边是没少为豫王操心,除了一边安抚孙禹州,另一边还要密切的关注这睿王和泰王的动向。”
文彦抬起头,“只有睿王和泰王,那端王呢?”
“端王在朝中的存在感不强,除了没有显赫的母族势力外,似乎朝中的一些大臣也不欲与端王交好。我们人前段时间查出,一年前端王两次遇袭,分别为睿王和泰王所为,主要是端王好像无意中知道了睿王和泰王的某些不得了的秘密,所以才遭致杀祸,不然,那三位王爷似乎也都从来不屑将端王视为竞争对手。”但解童也明白,这并不是真正的端王。
“那可就有意思了,真正吃老虎的不放在眼里,反而把一只吃蚂蚱的日夜提防。”文彦吃了口点心,心情似乎好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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