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解童出门后不久,文渊独自来到了松苑,他来找文彦,想着和自己的儿子能够多说说话。文彦也自是乐意,文彦起身,让解童重新泡了一壶茶。
“爹,喝茶。”文彦倒了一杯茶,递到文渊手中,“爹,这七年,辛苦你了。”
“傻孩子,这说的是什么话。”
“我回来后感觉相府落寞了好多,是不是爹这些年来尽量想遮掩我的事情,所以不与朝中大臣过多往来。”文彦看着文渊,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父亲是如此的苍老,青丝白发,早已渗入发梢。
“你,都知道了。”文渊无力的叹了一口气,“该来的,始终都会来的,我无非也就将他推迟了十七年而已。”
“来之前,师傅大体与我说了几句,师傅让我转告您,如果真的要变天,我们再如何隐忍,再怎么置身事外,都是逃不掉的。”
“这个为父也知道,近年来北疆战事频发,虽是一些小打小闹,但也隐约可以看出邑娄的心思,那无非是在试探我们大晋的实力,一场大战最终都是免不了的。”
“父亲也无需担忧,军中有镇国将军在,想必是不会有问题的,而且我听说现在北疆还有个镇北将军,骁勇的很呢。”说到这里,文彦正了色,“父亲,想来朝中应该有不少人已经结党营私,互相站队了吧。可有人找过父亲?”
文渊听着,叹了口气,“有,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都曾来找过为父,但都被为父婉拒了。”
文彦故露吃惊的样子,“父亲是怕走得太近,儿子的事情暴露了吗?”
文渊点点头,“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现在朝中结党营私的情况有些过甚,那几位皇子私心又过重,这一点偏偏又是圣上最不愿看到的,一朝为官,到头来只能效忠的只有上头那一位,如有异心,迟早是会出事的。”
“父亲说的是,圣上既然能够给你权利,自然也能够收回去,就算真的撇开圣上,那暗卫也是不容小觑的。”
文渊听到这里,倒是有些吃惊自己的小儿子对朝廷之事看的如此明白,“没看出来,彦儿,你小小年纪,常年不在京都,竟对朝中事务想的如此通透。”
文彦笑着摆了摆手,他拿起茶壶给文渊添了些茶水,“父亲莫要疑心,孩儿只是就事说那么一嘴罢了。”
文渊喝了口茶,“也无妨,你我父子,这点朝堂之事也不是不能说,了解一点也好,身在京都,该有的眼力还是需要有的,出门在外,真算遇到了,也能不失分寸。”
文彦笑着点头,“这个儿子自是省的。父亲,不是听说还有一位四皇子吗,他没有来找过父亲吗?”
说到这个,文渊叹了口气,“没有,四皇子性格怪异,又加上常年都在边关参与战事,很少在京中,也是近年来平定北疆战乱有功,一年前回来后留京的。四皇子不像前面三位皇子,他母妃母家没有背景,再加上去世的早,所以朝中也很少有人关注于他。虽同为皇子,相比于前几位,地位上相对来说就悬殊了。”
“那也真是可怜。”文彦垂目。
“也没什么可怜的,身在帝王家,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际遇,倘若他连这点小事都隐忍不了,那想必日后也成不了什么大气。”
文彦听着打趣了一下文渊,“瞧父亲这话说的,看来父亲心中对他期望很高啊。”
“也没什么期望,为父与他没什么交情,见过几次,相对于其他皇子来说,确实要正气不少。不过,你二姐夫家镇国老将军对他赞誉倒是挺高,在为父面前不止一次夸赞过他。”
“那看来还是很不错的。”文彦喝了一口茶,“父亲,晚膳时听大哥说十日后是太后寿诞,到时候会宴请朝中官员进宫贺寿,父亲是不是也会去,是和大哥一起去吗?”
“你大哥早已自己开府多年,而且与为父同朝为官,他到时候会自己携家眷过去,为父自己去即可。”
“哦?那父亲带我去吧,我还没进过宫呢,带我进宫看看,正好带我也认认人,不然以后在京都碰见了,我都不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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