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黎明破晓,毫无异常。
此前住宿的几百号人已经陆续离开客栈,集合之后,继续向着后土宗的宗门所在地进发。
“我们也去住店吧,吃些热乎的饭菜,再在那暖烘烘的大炕上,好生睡一觉。你守了一夜,也该累了,又挨饿受冻的,教哥心疼。”木长归一边说着,一边牵起木长宿的手,朝着前面的一家客栈走去。
跑堂的小二见了两人,赶忙将手里油腻腻的抹布往左肩上一搭,迎出门来,走了四步路,到两人面前,搓了两下手,满脸带笑、点头哈腰地问道:“客官里边请,打尖还是住店?”
木长归盯着那小二,瞳孔便是微微一缩,同时,他将牵着的木长宿的手用力一捏。
木长宿只微微一愣,随即也不动声色地捏了捏木长归的手,心领神会。
两人进了客栈,围坐在烧得通红的火炉边,吃了热乎的饭菜,又喝了些酒暖身子,便在小二的引领之下上了楼。
小二打开一间上好的客房,抬手示意两人进去,依旧是一副亲切笑脸:“客观里边请,好生歇息,有事只管吩咐小的。”
木长归拉着木长宿立在门外,不进客房,一双漆黑眼眸只死死地盯着小二。
小二似乎没有感受到木长归的任何异样,一直笑,两人不进去,他便不离开。
木长归松开木长宿的手,猛地上前一步,动作极快地扼住了小二的喉咙,使小二无法出声,并将不断挣扎的小二挟持进了客房。
木长宿紧随其后,进了客房之后,摸索着房门,再将房门不紧不慢地关上。
客房里,木长归依旧一手扼着小二的喉咙,另一只手中则出现了一把由灵力凝聚而成的木制匕首,随后他将这把匕首不轻不重地扎进了小二的肩井里,伤势不足以致命,但却很疼。
木长归松开了扼住小二喉咙的手,仔细地观察着后者的反应。
饶是被木长归以匕首刺中身体,小二却还是一脸笑容不变,似乎丝毫感受不到疼痛,并且不恼也不惧地问道:“客官怎地动粗呢?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小的就退下了。”
木长归蹙了蹙眉,干脆利落以一个手刀劈中了小二的颈动脉,将其打晕在地。
“被匕首刺伤而不知痛,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木长归对木长宿说道,“而且,这小二在客栈门口迎接我们的时候,竟与昨夜迎接其他修行者的言语、动作完全一致。抹布往左肩上一搭,出门走四步,再搓两下手,加一句问好,分毫不差,就像是......一台被人操纵的器械,重复做着相同的事情。”
“原来如此,”木长宿恍然,不禁对木长归赞道,“你是真的聪明。”
“是啊,真聪明,比之前来的那帮人可聪明多了,这么轻易便将本尊的秘法识破了。”一道女子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竟是昏迷在地的小二在说话。
可这小二分明是个男人!而且还处于双眼紧闭的昏迷状态,因而使得这一副场面看起来颇为诡异。
“小心!”木长归对木长宿作出警示,并下意识地横跨一步,挡在了木长宿的身前。
同时,木长归双手结印,便要对这小二发动攻击。
木长宿制止了木长归:“他身上没有妖魔的气息,莫要误伤人命。”
木长宿正说着,只见点点细密的银色鳞片地自小二的身上纷扬而起,汇聚成了一个不甚清晰的女子模样,戴着一副遮住了上半张脸的银色蝶翼面具,飘荡在半空中。
这不过是虚幻王蝶的一道幻影,基本不具备攻击力,只能代替虚幻王蝶传话。
“你是......入梦蝶?不对!你的身上还掺杂着虚妄生的气息!”木长宿愕然,他虽然双眼不能视物,但他能够感应到与一切生命有关的气息。
木长宿心念急转,蓦地明白过来,极为吃惊地脱口而出:“你融合了虚妄生的血脉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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