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着,反问我:“害怕?你几时怕过?与你那便宜相公嬉戏时怎么不怕?与你那乱党义兄长夜对饮时怎么不怕?与那姓张的白面书生当街拉扯时怎么不怕?”
听着话头,果然是今日见张举人引起的……
经验告诉我,当一个太监开始翻旧账的时候,最好乖巧柔顺,讨他个心软。
我低着头,弱弱地贴上去抱住他……
“我只是好奇那副画……我也不想稀里糊涂惹你生气……”
方直终是平静了一些,却也冷笑一声,“把他给你的东西交出来!”
“……”
我说,他没给我什么东西。
方直低下头看着我的眼睛,他弓着身子,目光幽暗,如一头蓄势待发的凶兽。目光也变得越来越可怕……
我还想故技重施在他面前卖弄色相,攀着他的手臂附上前去,贴上他的颈间便吻了他的耳垂。他呼吸逐渐平缓,仰起头,闭上眼享受。就在我以为这篇能翻过的时候,我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睁开眼时,他目光依旧幽暗……
大手抚着我的脸,没有温柔缱绻,他一把将我推开。
那是他第一次拒绝我……
于我而言,今日的一切,都是他一个人钻牛角尖打翻醋坛子发疯!
望着他冷漠离去的背影,羞耻和屈辱逐渐挤占了我心里对他那一丝丝愧疚。
我本没有勾搭任何人,你既然如此疑我,不如索性坐实了吧,也好让你把心心念念的绿帽子戴稳!
这天,方直前脚憋着气去找张举人麻烦,我后脚也故意在有守卫的地方嚷嚷要去宜香春找俊俏小郎官。
迎面撞见冯保时,我声音更大了些,盼着他传个话好让方直回来低头哄我,我也大人不记小人过让这篇翻过去……
“作吧你就!”
冯保冷冷瞥我一眼,没怎么搭理我,他还说要去徐荣那里练字。
夜里方直没回来……
人睡下又起,
衣服披了又卸,
蜡烛灭了了又灭……
我把他的睡衣、靠枕、褥子……通通摔打个遍,还是不解气!气着气着还把自己气哭了?
“死太监!大坏蛋!阴阳怪气的小心眼!”
一想到他可能在哪个姑娘怀里喝着花酒,放浪形骸……
邪火便蹭蹭往上冒!
换上夜行衣,我文四宝说过,不把他害去浣衣局炭房刷恭桶,我名字倒着写!
这天不太顺利,刚溜上树便被大档头贺平安截住了。
“更鼓已作,夫人这是要去哪啊?”
他面无表情,一副不太好说话的样子。
“不该问的别问!”
吼了这一句我便要跑,却让他揪着衣领提溜野猫一样提下树。
“督公吩咐了,今晚这灵济宫但凡放出去一只苍蝇都要扒我一层皮。夫人还是回房吧!”
这……
那死太监来真的?!
这天晚上我在四更前至少往各个方向突破了五次,分别让守夜的厂卫拿住五次。最后一次冯保看不下去了,堵着蕉叶殿的门数落我:
“没见过你这么能作的?早说了你那点三脚猫功夫别在灵济宫拿出来丢人,还东瀛流,忍术?师门的底子都让你摆光了!督公那是不跟你认真,真要认真起来你早被射成筛子了,洗洗睡吧我的老姐姐!”
折腾一宿便睡到了午膳时分,朦胧中闻到了美食的味道:
烤鸭、鸡蛋羹、小葱豆腐、玫瑰糖水葛粉、六必居的酱瓜……
“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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