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挥剑指着方直身后那群女子,“我文四宝是签了婚书的正室夫人,你们几个妖魔鬼怪想进门得问过我!”
还有不识相的缠着方直婊里婊气地嘟囔:
“督公,你家正室娘子容不了人!”
那杜泰还敢在一旁煽风点火,阴阳怪气地说:
“方文氏大夫人,您这提剑带甲闯这烟花之地不合适吧?您不要面子也得顾及一下督公的脸面不是?寻常人家尚容不得悍妇造次,您如此彪悍,怎生了得?”
文四宝缓缓抬起头来,眉有杀气,目含凶光,嘴角却噙着笑,她冷冷地对那六个女人说:
“你们不是说我会的你们也会,我不会的你们还会吗?想进门可以,我今天就给你们看看我文四宝是怎么伺候督公的……”
说罢提着剑刺向杜泰,那杜泰又没练过,躲避不及便挨了一剑,大臂被贯穿,当即鲜血淋漓。他捂着伤口往方直那边跑,期望方直能拦下文四宝,脚一滑,大腿小腿又挨了戳,就这么血呼里拉地连滚带爬冲向方直。
“督公救我啊!”
方直却故意捂着眼,“醉了醉了,可看不了这个……”
亏得那杜泰是个皮厚流油的,剑入三寸却未伤筋骨。文四宝看似咄咄逼人,却每一剑都故意避开要害,只贯穿他皮肉,血出不止,甚是骇人!
方直眯起眼,心下也看出来文四宝背着他学了不少东西。
文四宝杀红了眼,一边戳窟窿一边骂杜泰:
“亏你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大监,劝人嫖娼,家里哭丧!这点忌讳都没有?你身后那人四年前就让我打掉过牙,他躲起来倒挑唆你来挖我文四宝的墙角?!我让你给人挖墙脚!我让你没礼貌……”
池子里传来一阵阵杀猪般的哀嚎,先前还娇嗔作态的六个女人抱头瑟缩在墙角,她们从小到大,哪见过这场面?当下里下定决心不趟督公家里的浑水,就算转营卖笑,嫁与贩夫走卒,也不攀这刀刀见血的高枝儿!
“叮当”一声脆响,文四宝手里的剑断了,她这才停下手,瞥了方直一眼。方直终究还是干预了,他收起手指,嗔了一声:
“胡闹!”
杜泰有气无力地抬眼望向方直,暗道:祖宗您怎么才出手?
又转念一想,看方直的态度,自己果真如文四宝说的那样,被人架着捅了马蜂窝……
方直站起身来,对那群角落里瑟缩的女子说:
“我都说了这文四宝我招架不住的,你们却当荤段子听,还敢招惹?还不快快散去!”
那六个女人连忙跑去扶起杜泰,又被文四宝拦住,厉声警告了一句:
“今天这事儿,在这里是我不给督公面子;出了这道门,传出去,就是你杜泰不给督公面子!”
杜泰连连抱拳,“祖奶奶!您是祖宗奶奶!曾孙记住了!”
见文四宝面带怒色,方直却强忍下喜悦,费妈妈说得对,文四宝心里还是有他,不然不可能提剑闯来,以正室自居。
方直吩咐了一句:
“还站在那干什么?过来伺候更衣!”
文四宝却转了身不看他,憋着气说了句:
“恕我甲胄在身,伺候不了!”
说罢,一把将屏风后边的小冯保提进来伺候,自己跨着大步出了门……
冯保以为文四宝又把方直惹怒了,正是胆战心惊,抬眼却望见方直喜笑颜开,心情正好。
那天,整个西厂除了文四宝,所有人心情都好。原本跟着文四宝抓奸的厂卫还有些惶恐,熟料刚到解语楼还逮住了大功:
一群老爷们儿集会不要姐儿,文四宝找方直闯进去,长了个心眼说这群人有问题,厂卫们跟进,搜出了白莲社的神牌,通通拿下;
又一群书生模样的聚众饮酒狎妓,文四宝指点一句:挂国子监的能敲一笔!
厂卫们跟进,一吓唬,果然都有两榜功名,国子监在读,通通拘了等着来人拿钱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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