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秋星韵立在床边,久久的看着方才好不容易哄睡的亲妹妹。她还是那样恬静的睡姿,侧脸乖乖的贴在鹅毛香枕上,脸上的泪痕若隐若现,秀眉不同以往的微皱着,似是有什么烦心事。有些许杂乱的细软发丝铺了一床,乌黑发亮,倒也是好看,只是令人有些心生怜悯。
秋星韵也是皱着眉头,愁上心头:该怎么做才能救她?难得就只有那一个手段了吗?可是,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的啊!不到万不得已,他又怎能去触碰?他又怎愿去实施?
万般无奈之下,他加强过结界,还是亲自前往了他师尊的府邸。
秋星韵在案前止步,恭敬俯身颔首:“见过师尊。”
秋吾道在案前锁眉翻阅一本古籍,却是头也不抬:“谁放你进来的?”
秋星韵自知他还在气头上,故直身答非所问:“弟子前来自是有要事相商。”
“若是关于秋绵绵的,那便滚出去吧。”秋吾道翻过一页泛黄薄纸,抬眸,“说。”
“家妹……”
“滚出去。”秋吾道一把将书卷重拍在案面,浊眼狠厉。
秋星韵了解他这个师尊的脾性,虽喜怒无常,但也是刀子嘴豆腐心,特别是面对他这个座下第一爱徒之时,总是狠不下心断了他的后路。因此,他下跪重重磕头,嗓音响亮且坚定:“请师尊开恩,为家妹绵绵指明生路!也为弟子指明出路!”
秋吾道抬起苍老的手指着他,恼怒的颤抖着,狠狠训斥出声:“她要杀你,你还要救她?你是有多无可救药!”
秋星韵颔首沉默不语。
“说话!”秋吾道甩袖怒吼。
“弟子不疼,”秋星韵抿唇抬首,红眼闪着毋庸置疑的光亮,“弟子只是怕她疼。”
“滚出去!”秋吾道气到无话可说,抓起书卷就往他头上砸,手指颤颤,“你要是真敢使用那个邪术去救秋绵绵,你们整个秋家都会万劫不复,必受世人唾弃!”
“所以,弟子前来……”秋星韵哽塞,颔首叹息继续道来,“敢问师尊可有良计?若是无,弟子便只能……”
“那本尊这就去弄死绵丫头!真正断了你这龌龊心思!”秋吾道“以毒攻毒”,厉眼瞪他。
“徒儿希望师尊不会这么做!”秋星韵首次一眼瞪回那人,转身离开。
国师府。秋绵绵刚从睡梦中醒来不久,抱着自己坐在床上,锦被盖至双膝,深低的头盖过了面容,乌黑细长的青丝也垂泄在侧脸边,遮掩着不太愉悦的神情,隐隐约约露出苍白的脸蛋。她沉默不语,安静的出奇,无人知晓她内心在思虑着什么。
直到门外响起匆促的脚步声,她这才莫名惊慌的往后撤去,像一只受惊的林间小鹿,眸中却已无当年的灵动。
秋星韵来到她面前,一伸手,她后撤的更厉害,甚至还重摔在了被褥上。秋星韵缓缓放下手,苦笑,内心酸涩不已。什么时候,他让她这么害怕了呢?
“你来做什么!出去!”秋绵绵抓起枕头就往他身上砸,丢完一个接着一个,直到最后她连被褥都踹到床下,左右顾盼才发现,已是无任何物件可扔,她才急着缩回角落,咬唇泪汪汪的瞪着他。
“绵绵……”秋星韵跨过地上那些物件,坐在了床沿,刚伸出手见吓着她了又瞬间收回去,一时竟无处安放,犹豫半天才哽咽开口,“绵绵,抱抱哥哥可好?”他此时的语气卑微的不像话,可换来的依旧是她那不屑一顾的眼神。
“抱我作甚?”秋绵绵咬唇,眯眼看他,“你不是有新娘吗?抱她去啊!”
秋星韵稍愣,随后伸手强行将她扯入怀里,颔首对不停挣扎的她弯唇笑了:“原是我家绵绵吃醋了啊?是哥哥不对,绵绵生气是应该的。”
“走开!”秋绵绵拼命挣扎着,却还是徒劳无功,便开始扬手捶打他的胸口,叫着吼着闹着,“放开我!秋星韵你放开我!你这个不要脸的贱男人!放开我!太不要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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