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戚戚 不知所往

方无尽去平康坊饮酒作乐，去见了金羽，冷言调笑一番

方无尽：近日许久未见，越发娇俏了

金羽懒得理睬他不正经，冷着眸子告诉他:

崔贻舒：这段时间一直有人暗中监视我，来者不善，面露杀意，我怀疑是卢杞的人

崔贻舒：你最好不要再来我这儿，毕竟你是卢杞的人，免得惹祸上身

方无尽垂目冷凝，思虑许久，沉言冷声道:

方无尽：前几日，卢杞试探问过我:

丞相卢杞：宴会那日，府中的舞妓如何处置？

金羽听罢，面不改色淡定如常，等他接下来的话，可他久久未出声，只眼神凌冽凌厉似寒剑，沉思着

金羽忍不住打破冷厉地沉默，沉静问道:

崔贻舒：你如何应的？

方无尽听罢，眼神瞥向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漫不经心，似不在意道:

方无尽：打得半死不活，严惩之后，放回去了

金羽若有所思，心有所虑:

崔贻舒：卢杞亲自派人来，定是心生怀疑，起了杀意

金羽听罢，抬眸凝视，虽然他声音冷厉，神色冷漠，自带寒意刺骨的气场。却感觉他并非想致自己于死地。

几天前，和卢杞对话

丞相卢杞：宴会那日，府中的舞妓如何处置？

方无尽：打得半死不活，严惩之后，放回去了

丞相卢杞：平日里，你不是向来眼里揉不得沙，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么？

丞相卢杞：如今怎么还心软了？

卢杞眼神狡黠，心存怀疑，敏锐洞察着方无尽的反应，步步压迫紧紧逼问着:

丞相卢杞：依你之意，她为了不做番邦舞妓供其消遣玩乐，才托你下水，辱你名誉，你不是更应该对她毫不留情么？怎么会还留她一命？

方无尽面不改色，淡定自若，冷声如常应道:

方无尽：卢丞相，这应该是方府的事情

接着，语气稍微回旋，婉转道:

方无尽：我自有打算，卢丞相给我一些时间

冷声补充说:

方无尽：不会让卢丞相失望

卢杞不是那么好打发，不为所动步步紧逼:

丞相卢杞：你如何打算？如今的做法可不像你方无尽的风格

方无尽抬眼看着卢杞，直视着卢杞满心怀疑阴沉狡黠的眼神，好似与他无关，气场冷厉毫无惧态，坦然自若冷峻如常地应道:

方无尽：她毕竟是平康坊的人，老鸨也不是善茬，……更何况她与王爷还有些牵扯……

顿了顿，强调:

方无尽：搞出人命不好

方无尽：若要杀她，还不轻而易举，手到擒来，只是如今朝中其它势力虎视眈眈，丞相大计在即，不宜节外生枝，引人注意，再横生枝节

卢丞相听罢表情略有缓和，敛目沉思。想到筹谋的大计，没有再步步紧逼咄咄逼问

平康坊里，方无尽并未多谈和卢杞的对话。只是他也察觉，与她说话时确实有眼睛在暗中观察，不觉提高了警惕，神色如常，冷厉不语。谨慎思索

同时间，他与金羽四目相对，瞬间明白对方的意思:

方无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崔贻舒：谨慎行事，当断则断

眼神对视片刻，彼此心领神会，方无尽淡定如常，起身转头离开。金羽也回身垂眸抚琴，心不知所往，溅起波澜，思绪缭乱久久未平，以沉静掩饰不安

片刻，竟与方无尽有一丝共情，像是无关风月，不问因果，无惧过往，抛却怨愤，心有戚戚，不知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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