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不似初见 (3-1)

今日平康坊有公开的表演，许妈让金羽收拾好出去奏乐

金羽与王爷再相见

平康坊老鸨：今日你奏乐，熟悉几遍《伊州》和《春莺啭》的曲调，待到未时三刻，去大堂

金羽点头应了

老鸨犹豫着补充道

平康坊老鸨：今日王爷、张侍中、吴尚书的公子都会来，可别有失误，砸了我的招牌啊

金羽听罢，对许妈的心思心知肚明，乖巧应着，奉承老鸨道:

崔贻舒：许妈放心，一定好好表现，多留住几个有钱有权的，让许妈赚的盆满钵满，数钱到手软

老鸨听着，乐不可支，美滋滋地下楼去招待来客了

老鸨走后，金羽回头看眼琴。接着换了身艳丽的衣裳，红色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水芙色纱带曼挑腰际，着一件牡丹色芙蓉拖尾曳地对襟收腰振袖长裙，袖口处绣着的牡丹更衬出如玉笋般纤长的十指，水嘟嘟的双唇映着晶莹的桃红色胭脂，轻挑嘴角露出微笑的弧度。紫玉翡翠簪挽住发髻，头发披肩，耳垂上吊着淡紫色璎珞坠，璎珞轻盈，虽她的步子晃动。整个装扮美艳婀娜，又不似之前那般妩媚。

金羽今日正适合这套衣裳。略施粉黛，淡扫峨眉后更显得皓齿明眸，美艳动人。淡妆浓抹都相宜。

一番打扮后，金羽抚琴熟悉今日要奏的两首曲子，偶尔心不在焉若有所虑，沉思许久，听着有人敲门道

平康坊丫鬟盈儿：金羽姑娘，快去大堂吧，许妈急着找你们呢

金羽这才回神，理了理心绪，应着:

崔贻舒：你去吧，我这就到

盈儿听罢，下楼忙活去了。金羽下楼到大堂时，已是宾客如云，人声鼎沸，气氛热闹。她上台坐在琴旁，抬手试音，见舞妓们准备好了，提手熟练地轻拢慢捻，起音奏曲。

她偶尔抬头扫视台下时，无意中瞥见了王爷，还是在右手最前排中间位置。瞥见的时候，她感觉王爷也在注视她，她赶忙垂目，避开那炯炯的目光。抚着琴出神。她不敢正视那目光，只觉得心乱，便本能收回看向那边的余光。

只想着抚琴，逃开所有杂乱无章纷扰复杂的思绪。

《伊州》一曲，曲调悠扬和谐，反映了天宝年间，国家太平，生活安定繁荣的景象，琴音流畅自然一气呵成，与舞蹈浑然天成，相得益彰，美不胜收。曲罢，舞停音余，久久未散。台下贵客们无论品位、阶级都能感受到琴中的袅袅弦音，雅俗皆可欣赏

掌声经经久不息，赞不绝口

接着，老鸨在一旁示意，过会再起第二首奏乐歌舞。

台下的达官贵客们稍等片刻，见歌舞仍未开始，纷纷起哄:

平康坊众人：许妈，怎么回事，不会就这一支乐舞应付我们吧

许妈笑意盈盈、不慌不忙道:

平康坊老鸨：接下来跳什么舞、怎么奏乐要看大家捧不捧场了。

接着，兴致满满地给大家介绍:

平康坊老鸨：接下这首是《春莺啭》，如有人想听，可以出价，无人出价便意味着接下来将随意奏乐。舞蹈呢可以由各位按提出的动作加价，想看什么动作、出多少价，价高者得到舞蹈挑选权。若无竞争者直接可得。

强调说:

平康坊老鸨：接下来台上的表演掌握在大家手中。一切由各位决定

新颖的模式使看客有了主动选择权，自然更不由得兴奋，弄得不少客人心痒难耐、跃跃欲试。

《春莺啭》一开始十两，竞价几轮过后提高到一千两，一千两卖一首曲子几乎是天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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