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慎只好捺下满腹狐疑,拱手告退出去了。
今日天气晴好,如英和沈怀玉在玫瑰圃一出空地上打羽毽,装饰着五彩雉羽的毽球一会儿高高吊起,一会儿低垂险险擦地,一会儿轻盈如燕,一会儿迅疾如豹,两人打了足足有一刻钟,沈怀玉才故作手滑,让毽球落了地,两人也就此罢手。
如英玩得脸颊红扑扑的,额上都是细汗,她一面取帕子擦汗,一面笑问袁慎:“你很闲吗?怎么天天往我家跑?上朝当值的时候顺路也就罢了,怎么休沐的时候也来?”
饶是知道十六岁的如英没心没肺,袁慎也差点没被这一句话给直接送走,他看着憋笑憋得脸都扭曲了的沈怀玉,没好气道:“这不是听说外妹要回幽州了么,我特备了程仪,与外妹送行的。”
好了,沈怀玉这下笑不出来了,如英也有些不高兴了:“唉,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一半自是因为最近都城形势不好,丰饶一系并景阩诸臣联合起来剑指东宫,不想牵涉其中的自然要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
袁慎自然不可能将话说得这般明,只提了“东宫”两个字,如英与沈怀玉便全明白了,他又解释道:“加上冀州北部生乱,当地郡太守昏聩无能,连战连败,叛军都快逼近冀幽交界处了,正好献俘仪式已毕,陛下便命姨父尽快回师幽州,顺道平叛。”
形势所迫,皇命难违,沈怀玉虽然心中不舍,反倒还要先装出笑脸来安慰如英:“这都城着实闷得很,教训个人还要恁多干系,手下留情再留情······”
袁慎嘴角抽了抽,你那还叫手下留情啊?
他想起那日沈怀玉当街拉弓搭箭,正穿王隆坐骑腹下,马儿受惊嘶鸣,直接将王隆甩了下来,四蹄更是不停乱踏,若不是随行侍卫搭救及时,只怕至少得踩折两根肋骨。
王隆气急大骂,沈怀玉直接一箭射穿马颈,箭镞直擦王隆头皮而过,射得他冠落发散,颜面尽失。
沈怀玉教训完人,还自报家门:“在下定襄侯之女沈怀玉,生平最厌多嘴饶舌之人,手上别的本事没有,打人的本事幽州一绝。雍王世子都在我手上折过一只手,断过一条腿,敢问这位车骑将军之子,比之雍王世子何如啊!”
袁慎摇头道:“也就是你这段日子住在文昌侯府,崔叔父又替你说情,不然再被你那继母在姨父面前挑拨两句,只怕刑杖都要打断几根!”
袁慎本意是想让沈怀玉行事收敛点,不要在外留把柄,孰料沈怀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点也没在怕的:“他要敢打我,我就敢往外跑,一边跑我还要一边大声嚷嚷,说他得罪不起王淳,打我越狠,惧怕越深,他若不要脸,就只管来打好了!”
袁慎被这不要脸的法子堵得无言语了,沈怀玉哼哼两声,又与如英道:“明年你成婚,我必是要来贺喜的,到时候明年不就能再见了么,你就别舍不得了!”
如英听了蹙眉道:“终究是聚少离多,不比以前可以四季相伴。”
袁慎听了,想起那日不小心路过的四皇子,以及他那瞪大的双眼和莫名泛红的脸,心想道:“说不定你们两个还真能四季相伴,就是苦了我和四皇子,只能在一旁看着你们胶漆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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