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一出来众人都觉得越绶小题大做,借机发泄怨气,甚至越皇后还将他召进宫训斥了一顿,越绶认打认罚,唯独越皇后让越绶将那对姊妹花交给五公主处置,越绶梗着脖子,死活不肯。
最后还是如英出面向越皇后讨情,将那对姊妹花要了过来,替她们脱了贱籍,置了嫁妆,在自家部曲中挑了两个心地淳善又有本事的,将她们好好地嫁了出去。
越绶苦笑不已:“你都知道了?”
如英替越绶斟了一卮酒,她笑道:“碧梧说感念我的知遇之恩,可她不知道,是你引我去见的她,也是你帮她脱籍,送她金银,助她返乡,还托当地郡太守悄悄照拂于她,每年还派人传去我的音信,让她安心。”
越绶侧过头去,不让如英看见他湿润的眼角,“我就是看她可怜,没有别的意思!”
如英也不拆穿,其实以越绶这等身份,喜欢一个舞姬,纳入府中为姬妾,对于那女子而言,也算是件好事。
可是他没有,或许是出自少年人天真的善意,或许是一种更为纯粹的爱意,只盼着她好,而不必非要在一起,天长日久,消磨掉初见时的心动。
碧梧或许知道,所以多年来一直隐居乡野,任凭千金万金送上门,她也不愿再披黄金衣,再登白玉台,为权贵献舞。
她或许又不知道,所以只牢牢记得她的恩情,将门下弟子送来服侍她。
可她身边是不用外人的,但这份心意,她也不能随意转手送人。
于是姊妹花留在了越绶身边,那个歌姬,也被越绶以三万钱,从四皇子府讨走了。
越绶被人戳破心中隐秘心事,缓了又缓才道:“你就不能笨一点吗?”就不能给他留点面子么!
如英轻哼了一声:“装傻有什么用?骗得过旁人,骗得过自己的心吗?”
越绶无言,沉默地坐了一会儿,便看见书庐里霍不疑起身代崔祈送客。
如英与越绶忙忙地侯至书庐门口,虞侯看越绶脸色,就指着如英问道:“又与你外兄吵架了?”
“我才没有呢!”如英看了一眼站在大越侯身边的霍不疑,半带轻笑道,“我就是与外兄说了小舅父的事情,外兄听完就成这样啦!”
大越侯以为越绶是担心陶询的安危,笑道:“也不枉你舅父养了你几年,还算有孝心。”
越绶刚想应是,结果如英又来拆他的台:“外兄才不是担心小舅父的安危,他是感慨小舅父一把年纪了,还风姿不凡,引得外族公主求嫁,反观自己······”
如英侧头将越绶打量一番,啧了一声:“一过三十,人老珠黄,颜色大不如前咯!”
兄妹两个从小就爱斗嘴,长大了也一样,大越侯与虞侯听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浑然不察在一旁的霍不疑脸黑如墨。
越绶气得要去拧如英的脸,如英飞快蹿进书庐,越绶看着端坐案后,正凝视自己的好姨父,老老实实地将手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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