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英从皮囊中掏出两颗金珠给老掌柜,谢过他的提醒,又问道:“此处风光甚好,不知附近还有那些山川小径,待我们姊弟办完差事好游玩一番。”
老掌柜捧着金珠,笑得牙不见眼,当下也不去招呼其他客商了,坐到姊弟二人面前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
待得歇好了,如英与程少宫再度启程,只是他们离开酒肆数里后,如英就命令找一处进可攻,退可守的隐秘角落安营扎寨。
程少宫见状惊问道:“阿姊,出什么事情了?”
如英不答,只让崔智去探老掌柜方才说的被堵住的官道。
天色即将擦黑,如英下令不许生火,好在此时天气不冷也不热,便是不生篝火也不会难抵寒意。
如英与程少宫各自拿了一条毡毯披在身上,静静听着崔智的回禀:“那掌柜并未欺瞒女公子,官道上的确有石块树木堵住了,约有两人高,人马难行!”
程少宫长呼一口气,刚想说自家阿姊多心了,孰料又听崔智道:“只是属下发现滚落的石块上附着的土壤十分结实,树木表皮干燥,根部还有人为的凿痕。”
程少宫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是不是山民伐木凿石不当凿成的呢?”
“三公子说的不无道理,所以属下已经派人去附近乡里打听详情了,最早明日就有回信。”
崔智抱拳看向如英:“但若是有人蓄意为之,那西南峡道定有不妥,属下斗胆,请女公子暂缓行程,勿要以身涉险。”
“这是自然!”如英也没有那么头铁,明知是套还要往里钻,“我这里有两封密信,你用飞鹰即刻发出。”
崔智接过密信,没多久天空中就响起两道嘹亮尖利的鹰啼,听得程少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如英紧接着又招来家将让他们领着部曲轮班放哨戒备,让武婢放制香料驱赶蛇虫鼠蚁,顺带将周围一带细细摸查一遍,再设几个警戒哨和陷阱御敌,以防敌人半夜来犯,武婢们则是寸步不离地守卫在侧。
夜风轻哨着掠过空旷的原野,寂静清冷,除了值守的侍卫,众人皆已歇下。
如英毫无睡意,坐在帐前抱着酒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天幕蒙了一层白茫茫的夜雾,星月不见,只有深夜的寒气悄无声息的袭至周遭。
在这夜深静谧之时,如英忽然想起文帝问她的话——“你究竟是怕人心易变,还是怕人心最不易变?”
她怕人心易变,所以初时对霍不疑处处提防,小心戒备;她也怕人心最不易变,所以她替袁慎做了取舍,免他来日陷入两难。
阿父此次平叛之后,也会开始教导孙辈,而她也要跟着小舅父前往塞外,去接手那偌大的产业,届时故人千里,谁又来管人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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