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承认仁慈过度,当严不严,的确不是一件好事。但她在宫中受教两月有余,不会不知帝后为人,可仍然戒心深重,可见她素日何等多思多虑。
“何至于此呢?”凌不疑皱眉劝道,“你这样心细,只怕对身体无益!”
如英最讨厌听这话,在凌不疑牵着她的手上打了一下,“松开,我热!”
“无事,我不热!”凌不疑反手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他实在不会哄人,只道:“好啦,是我多······”
他突然停了下来,把还在一个劲低头往前冲的如英带得一个踉跄。
如英不明所以,抬头间却看见袁慎走了过来,不及抬手作揖,就见袁慎的眼睛盯在他们交握的手掌之上,冷冷地笑了两声。
如英对袁慎是有两分不好意思的,毕竟他答不答应外放是一回事,她没等到他的回复就直接答应凌不疑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事,她做得不地道!
如英自认理亏,不说话,凌不疑看如英这样,以为她余情未了,也冷笑两声。
两股冷空气对撞,饶是如英自诩稳得住,也感受到了一股凉意。
最后还是袁慎先离开,他是奉诏入宫,耽搁不得。
如英没忍住回头去看,结果刚看了一眼,就被凌不疑将脖子拧了回来,十分强硬地说道:“不许看他,看我!”
感受着脖子后的那只手炙热滚烫的温度,如英皮笑肉不笑地道:“看你,看你!”从早看到晚,再好看她都看腻了!
凌不疑哼了一声,拉着如英继续走。
如英看他面色紧绷,薄唇紧抿,可见是真生气了,于是反握住他的手,讨好地晃了两下:“走慢点呀,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
其实凌不疑走得一点也不快,如英就是故意的,果然凌不疑步伐又放缓了许多。
如英一边被牵着走,一边自顾自地说道:“娘娘近日正为五公主的婚事烦心,无暇教导我,所以我特地向娘娘告了三天的假!”
看凌不疑还板着个脸,她又故意唉声叹气道:“本来我想约某人去别院玩的,可看某人这么生气,怕是不肯赏脸了,不如我自己一个人去好啦!”
“谁说我不肯赏脸了?”凌不疑脸上嗔怒未退,唇角却已含笑,“我若不去,没人管你,你又不肯喝药,又要偷偷饮酒了!”
如英嘴角亦微微上翘:“是了,薛府医昨日还和我说,这个夏天除了犯了两次暑热,过得还算平安,都是你的功劳。他还说若是今年秋冬也能像这样平稳度过,等明年回到永昌,再好好养个一年半载,就真正可望大安了!”
凌不疑听了这话真如喝了一碗冰湃过的酸梅汤一样痛快,当日涂高山一事已经成了他的心病,她昏迷不醒的那段日子,他只要一睡着就梦见她躺在他怀里咽了气,然后猛地惊醒过来,额间身上都是冷汗。
从那时起,他就请教医官,有心疾之人的饮食宜忌,平日该如何保养,发病时又该如何急救。他腰间的锦囊中,不仅有金疮药和用来裹伤的细麻布,还有参片和保心丹。
凌不疑看着眼前能说会笑的少女,心里的气一点一点地平复下来,她好好活着,活在他身边,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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