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姈绕着圈子在如英暂居的宫室里看了一圈,抬着下巴鄙夷道:“这里摆设真是冷清简陋,看来姨母待你不过如此,我小时候住在宫里,用的可是清一色的剔红镂金的漆器,铺的是鲛绡锦缎,点的香是凤犀鼓,饮的是······”
“你年幼之时,陛下经略天下正在紧要关头。”如英忽然打断了王姈的话,看她一脸不解其意的蠢样,瞬间也没了计较的心思,“彼时内库艰难,皇后厉行节俭,你口中的奢靡之物是你自己编的,还是说皇后娘娘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嗯?”
王姈吓得冷汗直流,这话若传出去,皇后姨母不知如何,她自己首当其冲不用做人了!
忽而她急中生智,大声道:“不是姨母奢靡,那些都是原先旧王宫里的陈设,是原先旧藩王奢靡铺张,并不曾用到国帑。”
如英靠在扶架上,一脸闲适:“嗯,这样辩解也有道理。看来皇后是真疼你这个甥女,想必早就将那些旧王宫的陈设清点好了,就等着给你添妆了!”
王姈气得双目赤红,尖叫着就朝如英扑来:“你这贱人,都是你在陛下跟前告了我的状,害得我要远嫁······”
如英不闪不避,只略直起身,抬脚往王姈腹部狠狠一踹,这一记她用了十成力,王姈被踹得四仰八叉倒在地上,捂着肚子,脸色发白。
“你阿父为了平息陛下怒火,就忙不迭将你远嫁!”如英理了理裙摆,“可我阿父为了我,宁可冒着触怒陛下的风险,也不肯将我轻易许人,由此可见我们二人在家中的地位。你来惹我,不是自讨苦吃么?”
王姈听了这话,没忍住呜呜哭了出来:“凭什么呀,你不过是个养女,我却是我阿父的亲生女儿,凭什么我比不上你?”
如英没理她的哭诉,将放在冰鉴里的绿豆汤端起来,慢慢啜饮了一口,转而问起了别的:“是我向陛下告的状没错,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姈有些反应不过来:“自然是你告的,不然还会有谁?”
“是太子妃告诉你的吧!”如英目光里淬了寒冰,冷得王姈打了个哆嗦。
“你不用狡辩!陛下宣召车骑将军,当面训斥他养女不教,自然不会像汝等妇人一般,还一五一十的告诉令尊是我告的状。而且那日楼家宴会上恰好有几位夫人的郎婿是御史大夫手下的人,按照常理,应该是御史闻风上奏,陛下秉公严办,如何又会扯到我身上!”
如英厉声道:“当日陛下召我训话,特意遣散了宦官与宫婢,宫室内只留下陛下、皇后,太子与太子妃,还有我与凌大人。这六人中,只有太子妃会行此事!”
王姈露出惊恐的表情,犹如见鬼一般,她颤声道:“不,不是太子妃!”
“好,不是太子妃就不是!”
如英慢慢起身,一步一步朝王姈走去,“那就是你自己打听到的啰!可那日面圣的地方是在尚书台的后殿,陛下的小朝堂啊,朝政重地,守备森严,你竟能买通那里服侍的人?王将军当真好手段,哦,不,或许是文修君本领通天呢!”
文昌侯府与乾安王族有旧怨,对上了不先踩上一脚,实在是对不住这个好机会。
王姈都要吓疯了,挣扎着起来,想撕了如英那张嘴,结果又被如英一脚踹翻在地。
如英提脚踩在王姈的喉咙上,稍一用力,就让她无法喘气,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如英嫌腌臜,撇过头去,冷冷地道:“说你聪明,是因为你每次都挑唆旁人与我对上,说你蠢,是因为明知道事不可为,还要为之!”
“我就不明白了,凌不疑究竟有什么好,让你为他连父母尊荣,自身脸面前程都不要了?”随即将脚从王姈身上撤走,重新转回榻上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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