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非所宜（一） (3-3)

“你写的诗，还有短文都很有意思啊！只是朕观你阿妹，离你所言的‘向前敲瘦骨，犹自带铜声’还差老大一截呢。”

文帝笑眯眯地看如英终于变了脸色，又道：“至于‘祗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也是实照实言吗？”

萧夫人浑身一颤，而程始和少商一脸懵懵然，还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如英深吸一口气，答道：“臣女阿妹幼年所托非人，的确境遇堪伤，故而臣女才作此哀语，虽有夸大之嫌，但并非是讹言虚指！”

“哀而生怨，怨则生望。你们小时候过得都不容易，心中可是有愤恨之心？”

文帝又发诛心之问，看那小女娘脸色再白了一个度，可终究没有失态，一时又是感叹，一时又觉甚是可惜。

少商这下听懂了，冷汗簌簌，如英按住她的手，轻声回道：“陛下，腐草无光，化为萤而耀采于夏月，故明从晦生也。再者，莫言草木委冬雪，会应苏息遇阳春，如今否极泰来，何忆前尘？”

文帝与皇后面上皆有动容之色，文帝叹道：“不料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解，鹤年当真养了一个好女儿！”

如英叩首，谢过文帝夸赞。

文帝挥手让她起来，又吩咐小黄门将如英并程家三人带到侧边的偏厢里去暂时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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