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萋萋和程颂去参加班老侯爷设奖的射箭赛马会了,程咏本欲找几个同窗论文,却被提前找上门的尹家子弟拖走了。
程少宫原想待在帐内看书,谁知展卷前习惯性的卜了一卦,得出“申时初刻不宜留在原地”的精准卦象,他摸摸鼻子,只好出去晃荡一番。
萧夫人和万夫人对坐聊着家常,程姎照例乖巧地陪在一旁,看见少商出来,告诉她楼垚来找过她了,见她休息就没打扰,结果被程颂拉走了。
还有蔡司空家的女公子送来一张请柬,请她去赴雅集,如英也遣人问她要不要同去。
陈留蔡氏书香传家,在朝野中素有雅望,举办的集会是未婚嫁的小女娘大展才思的好地方,当然这雅集也不是人人都能去的。
除了几位世交,蔡家只会请出身于高门显贵之家,或大儒宿著之女赴会。
如程家这等新晋勋贵,原不在受邀之列,但少商已拜入魏畴门下,又是如英的妹妹,这次便也得了一张请柬。
然而少商并不想去,她入学后虽然也涉猎诗赋,但夫子说她现在根本读不透其中真意,讲得也潦草,她去了只怕会沦为众人笑柄,连累阿姊面上无光。
然而她沉默思索的样子落在萧夫人眼中就是在无声的炫耀,当下便道:“你要去便去,何故在此惺惺作态!”
这话一出口,万夫人忍不住投去惊诧的目光,这话着实伤人。
少商也被吓了一跳,但又很快回过神来,萧夫人的疾言厉色虽然让她不舒服,但从来都吓不住她。
她一脸从容自若,解释道:“阿母,女儿不过是觉得自己才疏学浅,怕去了惹人笑话,才犹豫了片刻,怎么在阿母眼中竟成了惺惺作态?”
接着她又直白地问道:“阿母,我在您心中究竟有多不堪,您才会这般想我?”
“你们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难道还要我点出来吗?”
原来还是为了程姎,少商只觉得心累,明明是萧夫人最先一碗水端不平的。
她冷笑一声,问道:“阿姊疼我胜过堂姊,这也有错吗?您不也是更加疼爱堂姊吗?”
“我自入魏府读书,您从未上门看过我。近日天气转暖,府中也没有送来我的春衣。我沐休回家,穿的是去年的旧衣,您也不曾问过我半句,而堂姊已经换上了簇新的深衣,用的还是楼家送来的锦缎,我不是也没多言半句吗?阿母何必如此斤斤计较!”
程姎听了这话已经羞得脸面通红,还来不及致歉,却听青苁夫人道:“嫋嫋,你没有收到春衣吗,府中一直都备了你的份例啊!”
萧夫人也将眉头深深皱起,她知道少商虽然喜欢矫言饰非,但绝不会随意扯谎,还是这种只要一查就能戳破的谎言。
程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忽而白了,颤抖着起身道:“大伯母,都是我的错,可能是我一时疏忽······”
萧夫人抬手止住了程姎接下来要说的话,反过来质问少商:“你难道还缺这几匹衣料?”
万夫人没想到萧夫人在家事上竟如此糊涂,难道这是衣料的事情吗?她看着少商,觉得这可真是一个可怜孩子,但当少商一张口,万夫人就觉得自己的可怜纯粹是多余了。
她看少商扯起袖子露出手腕,又扬了扬手中的请柬,问道:“那堂姊是缺这串珍珠手链,还是缺一张雅集的请柬?”
程姎听了这话都快无地自容了,急道:“嫋嫋,我不缺的,我什么都不缺的,你别和大伯母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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