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万里晴**然降下一道响雷,刺眼的闪电当空批下,落在后山方向的某个位置
他再不多言,只本能运起轻功,跌跌撞撞的朝着那处飞奔过去。
后山荒废已久,平时少有人去,就连下人也不过在外围打扫,真正经常出入的只有少爷一人,至于具体在里头做些什么……却是无人知晓。
如今他莽撞闯入,沿着践踏而出的小径直奔山顶,在那茂密而不见天日的丛林深处,找到了一间小小的屋子。
简陋的木门半敞开来,透过泛黄的窗纸,隐约可见内里翻涌的红光……他的步伐越来越慢,直至在门口站定,微风席卷着热浪扑面,几乎要点燃眉发,灼伤瞳孔。
屋里静极,唯有吞吐的火舌劈啪作响,似被灼坏了的虹膜之上,却隐约印出了一个披着红盖头的身影。
纤瘦到不堪一握的腰肢笔挺,头也不回的投入翻滚的剑炉,无怨无悔。
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无鞘的剑,不经冷却,剑身灼光未散,发蓝发红的剑刃锐利不减,与他懵懂时看到的第一眼相比,却凭空生出一抹血腥,杀意无边。
时隔数年,他再一次见到了那把让他梦寐以求的剑,却失去了一个魂牵梦萦的人。
寒意沿着颤抖的指尖蔓延开来,剧毒一般冻结着每一寸血肉。
他为此浑身发抖,胸腔之内那颗才刚刚鲜活起来的器官再度枯死,独留残躯苟活。
本能的闭了闭眼,泪水毫无征兆的涌出,在落下前便已被烘干,连痕迹也无。
他甚至还未来得及尝到情爱的滋味,却已知肝肠寸断是如何的痛。
他突然明白了那个反复无常的梦境之中,为何面对碾碎一切的天锤,自己依然如此平静。
那并非是平静,而是哀莫大于心死。
于是他伸出手,握住了那把滚烫的剑。
他抱得是那么紧,直到血肉被灼得翻开,猩红的剑身抵上坚硬的骨头,发出嘲笑一般“滋滋”的声音,四周弥漫着烧焦的气味,他却仿佛不会再痛。
他的爱人就在他的怀里啊,为什么还会痛呢?
如此想着,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他一边笑着,用伤痕累累的肉身将那把剑彻底烙在怀中,然后狠狠咬断了口中舌头。
死亡于他来讲,已是解脱。
阿忆是凡人,一生不过匆匆百年,弹指一瞬便过去了。
而剑君天生为仙,寿命与天地齐平,永生不灭。
“汝为剑生,自无爱无恨,无情无欲,故勘破此劫,仙籍不变……”
天道庄严不含情感的声音响彻天地,他跪在那可见前世今生的水月镜前,数百年前他也曾来到这里,去窥探自己漫长一生中唯一的劫数,以及渡劫失败后的下场。
仙君的魂魄生来强悍,哪怕剥离三魂投入轮回,也能随着时间变迁逐渐恢复一丝记忆……而他当年反复梦见的场景,便是水月镜中窥见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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