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那日的剖白彻底打消了对方的戒心,接下来的相处时,总算再没发生流血事件,倒是先前的两个伤口慢慢愈合,直到现在已经几乎看不出疤痕。
少年人的成长总是飞快,转眼几年过去,不过到他胸口的小崽子已经与他一般高了,看这还有继续长高的趋势……超过他,也是迟早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少年开始隐藏自己的情绪,无论好坏皆数藏在心底,到了后来,他甚至再看不透对方究竟再想什么,那人眼中只剩一片森森的绿,像是最为名贵的宝石。
难怪对方会沦为人贩子手里炙手可热的商品……若不是这脾气太野了些,师父留下的那些积蓄还真的不够。
他不着调的想着,伸手勾起少年脸侧的一截长发,在指间打了个转儿。
那人因为他的动作抬起头来,持着针的手抖了一下,扎在肉里。
“学医之人,认穴是基本。”他点了点手指,示意对方将针拔出去,“你看你刚才这一下,一个穴位都没戳到,用力还有些过头了……”
少年抬头看他一眼,“你干扰我。”声音是正属变声期的低哑,莫名多了几分成熟。
“既然受到干扰,这一针你就不该扎下来。”他揉着被刺破的小片皮肉,复而又将手臂摆在对方眼前,“继续。”
这些年里他没少教他医术,对方学得很快,唯有一点不好便是无法专注,像是狼捕猎时会格外注意身边的动静。
那人也是如此只要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就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跳起来,呲着牙伸着爪子,谁碰挠谁。
所以他总会在对方专心致志的时候使些小动作虽然大部分是调戏心起闹着玩的,也不乏有磨炼那人的意思。
谁让他家小崽子长得越发可人了呢?
上回下山,还有小姑娘给他送手帕呢,角落里绣了名字的那种……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小子鼻子太灵,总觉得上头沾着的香粉有毒,转手就给扔了。
少年始终对人类抱有敌意,无论男女,所以在接触外界时表现的尤为僵硬,主要自己下了死令不得随意伤人,不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正胡乱想着,就觉得手上一痛,那少年又扎错了一个穴位,他半身都麻了,偏还要扯着嘴角训斥两句,让对方重来。
少年撇了撇嘴,拔出银针。
这么一来二去又是几炷香的时间,直到满手针眼了他才喊停,把人赶出去洗菜做饭,自己则留在房间里,拾东西。
起身的时候眼前有瞬间发黑,他摇摇晃晃的扶住桌子,站稳后又没觉得半点不适。
近一个月来这种情况时常发生,他自己就是大夫,可无论怎么查也查不出什么,只能说是最近劳累多了,需要休息。
门板传来叩叩声响。
“吃饭了。”
“嗯。”
少年最开始根本不会做菜,在没遇上自己之前,他大概连一顿像样的伙食都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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