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尘:“我才是本体,我说了算。”
心魔:“呸,要是你说的算才不会把我分出来……”
顾淮之:“……行了都别吵了,反正你们俩本来就是一个人,我找谁算账都不会错。”
他本来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这俩熊孩子竟然能自己吵起来。
不过这样的清尘,倒是比先前那个虽然乖巧,但多少有些过于沉默的儿子有人情味多了。
这么想着,心口突然就软了一下,顾淮之招了招手,“过来。”
那两人互看一眼,“你叫谁?”
“……都过来。”顾淮之想坐直些,微微一动便被那剧烈的酸痛感打败了,有气无力的翻着白眼,“你们也太不是东西了。”
清尘轻轻咳了两声,伸手去扶着他坐起来,心魔在一旁满脸不爽,却还是乖乖凑近了些。
“干嘛……”
他话未说完,就见顾淮之缓缓抬起一根手指,点在他额心的血痕上。
心魔的脸肉眼可见的瞬间红透了,他啪地一声挥开对方的手,凶狠道:“你是不是想死?”
顾淮之搓了搓被打得发烫的指尖,挑起眉梢。
“我就在这里,有本事你就……”
嘴唇猝不及防的被人堵住,顾淮之噎了一下,瞪了眼突然靠上来的清尘,抹了把嘴。
“行啊,胆子挺肥,都知道以下犯上了……”
“……没事别招惹他。”清尘看着那人泛红的嘴唇,没忍住用手指蹭了蹭。
心魔本想顺着讽刺几句,可话到了嘴边却咽了下来,重重哼了一声,“你倒是护着他。”
“……他是重要的祭品。”清尘回道:“我们等了三百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天么?”
这句话说完,车厢里突然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最后倒是顾淮之先笑出声。
“更过分的事情你们都做了,这会儿又心虚个什么劲?”
他跟没骨头似的靠在角落里,眉眼弯弯,略有些凌乱的长发披散下来,贴在脸颊边,衬得皮肤愈发的白。
清尘心里一动,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很久之前,他们……
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那个身受重伤的父亲也是这样病恹恹的躺在破旧的茅草房里,也会这样对他微笑。
心魔额间的红痕闪烁了一下,似乎感受到半身的情绪波动。
他抬起头,复杂的目光落在顾淮之身上,有那么一瞬间真想开口问问。
你到底是不是他。
可他不敢,他不知道违背天意会遭受什么样的代价。
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这是否会影响到父亲的复活。
顾淮之看出了他眼中的犹豫,这样的眼神,他在云峥和诗虞白眼中也曾看到过不止一次。
如今早习以为常。
如果窥破天意便是沈安洵那般下场……
顾淮之心中一沉,旧友失焦的瞳孔在眼前闪烁尽管对方不曾后悔。
他的一辈子很长,可能抓在手里又留下来的东西太少,上辈子他沉迷修道,更不曾握紧,以至于始终在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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