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诗虞白总有些心神不宁。
自打他在那手镯上留下的神识断裂开始,仿佛一切都脱离了轨道。
他也曾飞鸽去问沈安洵,却到对方下属回信说主上正在闭关,等出关后会转达通报。
诗虞白捏着那薄薄的信纸,秀气的眉凝成了一个死结,他说不出心中的这股焦躁从何而起……
可总觉得不大舒坦,像是自己心对待的宝物被人冷落了。
可若仔细想想,又未必有那么真情实感。
只是太像了而已,他想。
像到若是再相处的那么长一点,他还真怕自己把持不住,将原本留给师尊的那颗心分了去,那该如何是好?
眼看就要到三百年的期限了……
诗虞白正心烦意乱呢,门口下人叫了好几声他才听见,不耐烦的将人放进来,“什么事?”
“禀报楼主……血、血魔宗的那位,出关了。”
……
顾淮之脚下一空,差点没摔倒,后头的云峥连忙捞了一把,将人揽在怀里。
对方的后背抵上他的胸口,温暖的体温缓缓传递,云峥喉头一紧,一句小心脱口而出。
完了他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别别扭扭的松手,微微偏开视线。
顾淮之大大咧咧的扶着他的肩膀站直了,嘟囔道:“怎么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算了。”
他闭了闭眼,感受着自己一路留下的标记,领着云峥磕磕绊绊的下了山。
不知是不是他们运气不错,竟然都没遇见什么阻碍,倒是路过了那几兄弟死去的篝火,尸体早就被野兽啃干净了,留下一团乌黑的血迹。
顾淮之面无表情的踩上那焦土,冷笑道:“你就被这群人逼得躲到了山里头?”
他语气里带了些怒其不争的意思,也不知云峥有没有听出来,倒是那霜寒上剑光一闪,像是有些委屈。
云峥沉默了好久,才缓缓答道:“不是。”
顾淮之听到了,但是没理。
于是云峥也不知抽了什么风,磕磕巴巴的解释起来:“我有一仇敌……闭关多年,如今期限已到,我带着伤,不是他的对手,便想着找个地方静养,等伤好了,再去找他一较高下……”
他话未说完,便被顾淮之一手掐断了,那人的手指搭在他脉门上,语气凶恶:“就你现在这身体,再妄动剑气,我就把你锁起来。”
云峥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反驳,被对方一眼看穿。
“不要说什么我修为不如你的话,你小子现在也不过元婴初期,境界摇摇欲坠,我自有千百种方法让你动弹不了,不信咱们走着瞧。”
说完这句,顾淮之再不开口,黑着脸将人一路拉到山脚,就近找了家客栈安置下来。
云峥一身内伤需要静养,于是他用手头的工具在房间里设了个小小的聚灵阵。
掏出一颗不知是什么的药材碾碎泡水给他灌下去,结果云峥喝了一口就放下了,皱巴巴的脸上写满了苦字。
顾淮之有些哭笑不得,“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怕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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