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已于他没什么关系了,可人终究是人,并非无情草木。
顾淮之的一生太长,命途多舛,于是那些难得的、美好的记忆,就愈显珍贵。
他会记挂,会释怀,但不会停下。
以前是,现在……亦然。
在那天过后,顾淮之便被强行搬到了沈安洵的住处,与他同吃同住。
既来之则安之,仗着这副受人珍视的皮囊,顾淮之整日吃吃睡睡,闲暇时在后院溜达上两圈,又或是窝在藏经阁里,把玩符纸朱砂。
顾淮之知道沈安洵在他身上下了禁制,别人就算看到了他,也会转眼忘记他的样貌,只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转眼诗虞白那边带来的材料快要用完,他便拿了沈安洵的名头去取。
反正如今大半个凉州都知道沈堂主痴迷一个风月楼的炉鼎,这点要求,堂内无人敢拒。
于是他大大咧咧的去,大摇大摆的回来。
惹得一群下属敢怒不敢言,看眼神,肯定少不了找沈安洵告他一状。
顾淮之对此毫不在意。
不过有一点他无法忽视的是……自打搬了地方之后,那怪异的梦便愈发频繁起来,像是被什么魇住了。
他与沈安洵并非同房而眠,而是睡在隔壁的一间客房里。
先前三天的时候还算好些,只隐约有人压着他亲吻,直至最近愈发过分,甚至有一回弄得他疼了。
可次日顾淮之起床时身上却并无任何痕迹,他有心怀疑却找不到证据,也曾在房间四周设阵警惕,可当夜春梦依旧,醒来时阵法却无任何触动,仿佛真就是一场梦而已。
事极必反,顾淮之不想坐以待毙,便寻来了些新的素材,重新布置了一个更加完整的阵法,甚至用上了一滴心血。
随着夜色降临,他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依然是那样暧昧的梦境。
梦中人亲吻着他的唇瓣……那人吻得很深。
胸前的衣襟被谁解开了。
赤裸的皮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顾淮之偏了偏脑袋,汗水沿着他蹙紧的眉心滑下,没入发鬓。
……是拒绝的、断断续续的说着不要,却换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对方咬下,顾淮之的身体弹动了一下,像是砧板上濒死的鱼。
他隐约听见有谁在笑,笑声很轻,可他还是听到了。
下一秒,顾淮之只觉得耳畔一热,那人凑过来,不轻不重的含住了耳垂。
顾淮之觉得自己的手抬起来了,不轻不重的挂在对方肩头,分不清是想搂住,还是将其推开。
……或是两者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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