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2-2)

周身的白蛇嘶嘶扭动，冰冷的鳞片缠绕着滚烫的身躯。

诗虞白低下头，微凉的白发落在顾淮之胸口，金色的瞳孔颜色渐深，此时微微弯起，妖异至极。

顾淮之只挣扎道：“你敢”

他刚哭过，嗓音哑的不成样子，落在诗虞白耳中，竟是与撒娇无异。

诗虞白噗嗤一笑，“我有什么不敢的……”

顾淮之两眼一黑，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

额前的汗水糊眼，失神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哑着嗓子骂道：“疯子……”

诗虞白吻了吻顾淮之因疼痛而皱起的眉心，嬉笑道：“虽然师尊也喜欢叫我疯子，但我不会把你当成他的……”

“他那么强大，你却那么弱小。”

“所以他可以抛弃我，而我也可以……这样，你。”

“这是他教我的道理，你说对不对？”

尽管如此，诗虞白并未以狠毒的眼神看他，而是眼神如春水般清澈，在微弱的光线中显得妩媚动人。

顾淮之的乌发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床单上。

挥尽最后一丝力气，顾淮之将口中的血喷洒在诗虞白的脸上，得意地笑道：“你这样子……要是我……那位师尊……我……也不会选择你……”

他的声音低沉几欲断裂，经过多次间断才勉强说完。

这些话掷入诗虞白的耳中，却像戳中了他最痛苦的心事。

诗虞白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一双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神情变得阴郁，透露着几分冷意。

“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是学不乖啊……”他逐字逐句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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