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月小筑。
“我想不明白,御华楼为何要以这种方式对我......”溪夏沫坐于台阶上,眸光黯淡。
她想不明白,这种药,为何要用在她的身上?
而水坤璟就站在她的面前,低头看着她,他轻声道:“御华楼如此,只能说明御华楼的阴险,至于你,也不需因此消沉。”
一双鸣凤眼,墨色的瞳孔比那徽墨的色泽更胜一筹,眼神藏而不露,唇薄而透着淡淡的丹霞色。年方十七岁,他不过是个孩子,却已有棱角分明的面庞,修长的身形被月光勾勒出淡淡的白边,柔柔暖暖。
他解下自己的披风,为溪夏沫系上。
“还有,对不起。我无法时时刻刻都在。”
这一回他没能及时赶到,若非来者是尉迟泽兮,便要酿成悲剧。
“我不怪你的。”溪夏沫摇摇头。
水坤璟已经不知救她多少次了,只这一回没能赶上,再者,她最后也没有出什么事,又何妨?
只是被人这样下药,心情还是很复杂。
她发现自己总是多愁善感,而陪着她解开心结的,一直都是表兄。
本想努力让自己不成为太大的拖累,却没曾想,自己变得更加拖累人了。
“这些日子都没有练武,现在练一练吧。”
学好武艺,才更不会成为拖累。
“好,我陪你。”
而不远处,孟枭看着二人习武的场景,心中五味陈杂。
她手中握着一把油纸伞,是上回她冒雪赶回时,水坤璟递给她的。
她因为私心,一直都不想再还给他。
一直跟在他的身后,成为他的暗影。
本已决心成为暗影,却还是忍不住将情感倾注。
他满眼只会有那个女孩的身影了,她却还是忍不住想要踮起脚尖,试图靠近他一点,再一点点就好。
他不是艳阳,是明月。
光芒不如艳阳耀眼强烈,柔柔和和,却是清冷,永远的若即若离。
东宫。
太子妃已经准备睡下了,却听见了门外下人行礼的声音,片刻后男人的身影便又出现在眼前。
“殿......殿下......”她一脸惊恐,瑟缩着行礼。
太子上前扶起了她,拥她在塌上坐下。
“乖——”他轻声,声音比起平日更温柔了不少。
太子妃低着头,不敢看他。
而他却强迫式地挑起了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再怎么闪躲,都无可避免了。
“本宫明日便会去丹阳郡主府下聘。”他笑容温和,“不知道爱妃可准备好了?”
太子妃点点头,而他倒也就顺势放下了挑起她下巴的手。
“爱妃好好休息,明日同本宫一起去丹阳郡主府。”
他松了手,起身便要离去。
今天的他,似乎很好说话。
这样一来,太子妃倒是觉得有些不适应。
像是察觉到了太子妃的目光一般,太子转过了身,直视她的眼,捕捉到了她眼中那一抹一闪而过的疑惑。
“或者说,爱妃希望,本宫做些什么。”
他的面上一直是温柔的笑容,这是陷阱,但未曾经历过,谁又能相信,这温和如暖阳的男子,是如此的暴虐禽兽。
太子妃的身体本能地向后缩去,眼中流露出恐惧。
而太子就像是被挑起了兴致,折了回来,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殿......殿下......”她的声音颤抖。
但太子仅仅是将她拥入怀中,和衣而睡。
这一次,他什么都没有做。
这是自从太子暴露其暴虐一面后,与她同塌,她睡的第一个安稳的夜晚。
他暴虐本性后,太子妃以为,自己已经彻底看透他了。
但如今一来,她发现,自己又看不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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