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华楼。
阁楼里,男子倚靠在软榻上,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溢出的酒水顺着脖颈向下流淌,没入衣袍,消失不见。
他的眸光迷离,微醺的模样,怀中还卧着一只白兔。
那白兔很是乖巧,他轻轻抚摸着它的毛皮,轻声唤着它的名字。
林洋:茗兰......
门外,阿琴顿住了脚步,不知是该进还是不该进。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师父喝醉酒。
正待她还踌躇着,林洋的声音便从屋里传来。
林洋:进来吧。
他看起来似乎是醉了,声音却依旧如同往日般低沉,但多了几分磁性。
林洋:何事?
他将手中的酒杯搁在了小桌上,眸光依旧是迷离的,声音比上往日温润了许多,却只让阿琴觉得心惊肉跳。
阿琴:师父,今日这宴,那位还是没有到。
话毕,林洋的眸光便不如刚刚那么迷离了。
林洋:没来?
他的目光清明了几分,但他只道。
林洋:那便罢了......
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阿琴下去。
阿琴得了吩咐,便急急行礼走出了屋外。
不论是病态笑着时的师父还是杀人如麻时的师父,都不如现在醉酒来得可怖。
这时候的师父,温润得她完全捉摸不透。
未达目的就随意作罢并非师父往日的做派,师父这到底是怎么了?
阿琴不知道的是,她走后,本还似乎醉酒了的林洋,本带着迷离的双眸变得无比清明。
他依旧抚摸着怀中白兔柔顺的皮毛,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
他似乎是想将自己灌醉,却是越发的清醒。
当企图想要将自己灌醉的时候,结果往往都是,越喝越清醒。
他承认,他一直以来都忘不了那一瞥难忘翩如惊鸿。
那一年,司隶校尉府上为那弄璋之喜办了宴会,他应邀赴宴。
那一年,司隶校尉府上的蝴蝶兰开得很好,他不胜酒力,三巡酒后便微微有了些醉意,便起身到外边走走,透透气。
府上的小厮领他到后园转转。
那夜月色很美,司隶校尉府上的蝴蝶兰开得很好,皎洁地月光洒落在盛开的蝴蝶兰上。
娇艳欲滴。
晚风微凉,不一会儿他便清醒了不少,准备回宴。
就待他要命小厮领他回去时,他便隐隐约约听到一阵悠扬的乐声。
他循着声音的方向在司隶校尉府的后园里走着,只见一路上,蝴蝶兰开得更盛了。
终于,他找到了声音的来源,那是一处水塘,月光洒落在清澈的塘水上,只见一片波光粼粼。
水塘边有一座亭子,亭中就站着一个姑娘,正在吹笛。
他站在水塘的另一边,静静地注视着她。
冷白的月光勾勒出那姑娘的皎好容颜,她一身淡蓝色的衣裳,芊芊玉指灵活地在玉笛上跳动着,发上银白色的步摇时时晃动着,闪烁着点点光亮,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说的当就是她了。
林洋:这位姑娘是?
他不禁开口问一旁的小厮。
???:府上的大小姐。
那小厮回答。
那夜月色很美,她也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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