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养心殿。
沉寂,养心殿中沉寂得可怕。
坐于中央龙椅上的帝王一言不发,面色阴沉沉的,底下众人保持着恭恭敬敬的姿态,噤若寒蝉。
良久,方才听这位帝王吐出了一口浊气,沉声开口。
溪夏焊:行了,朕知道了,继续查便是,都下去吧。
听到了这样的吩咐,底下一众宫人忙行礼快步离开。
极少见皇帝营造出这样的气氛。
低沉,低沉得可怕,压迫着他们的心,明明如今已是一年中最冷的十二月了,他们还是胆战心惊的,出了一身冷汗。
殿堂之内,溪夏焊的双拳紧握,看着近在咫尺的墙面,终究还是没有出拳。
不行,不能让人知道他最真实的情绪!
天知道他许多日后醒来时了解那样的局面有多通信。
到底是他自己疏忽大意了,让身边人有机会毒害自己,然后嫁祸给溪夏沫。
如今溪夏沫已经离宫小半月了,她的罪名已经被洗除,但她至今下落不明。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哪怕江山和皇权在手,都保护不了自己的女儿——
至于现在,溪夏沫这里。
打造这支龙泉笛的材料是珍贵的羊脂白玉,顾名思其形,是犹如羊脂一般质地细腻滋润,带着同凝脂一般柔和的光晕 但因是玉石,还微微泛着些淡青色。
马车里,溪夏沫打开了锦盒看那笛子,只愣愣的,思考着刚刚兰亭居士的话。
孟枭:小姐取到了想要的东西,不高兴吗?
水坤璟认为自己一个男子不便,便独自骑马跟于马车旁,现在马车里是只有溪夏沫和孟枭两个女子。
孟枭见溪夏沫眉头紧锁,便开口询问。
主子令她跟着这位小姐保护,现在这位小姐就是她的主子,为主子分忧是作为下人应当做的。
溪夏沫:也不是不高兴,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溪夏沫被打断了思绪,只将锦盒盖上收好了。
要分析她思考的这事,就还要牵扯到兰亭居士先前问的坤璟,这些日子看来,孟枭并不知道坤璟是水家人。
孟枭见溪夏沫并没有要说的意思,也就没有再说话,只静静地坐在一旁,抱着剑,想着别的事情。
她现在开始好奇起这位是哪家的小姐了,主子并没有告诉她,但能够轻易从兰亭居士手中获得珍宝的人,绝非平常人家出身。
生活在汀城,她听过许多关于兰亭居士的传闻 ,最多的便是同他求物的不易,而这位小姐进去不过一小会儿便成功了,实在是令人诧异。
为了快些回京,他们全程并没有都走官道,走了几段山岭,今晚是来不及回官道去旅店了,他们只能在山岭里就此歇下。
溪夏沫适应得很,那会来汀城时,可每晚都露宿山野。
他们三人坐在树下烤火,车夫已经在一旁睡着了,他毕竟做的是赶车这种体力活,若不抓紧时间多休息,身体实在受不了。
汀城是一个风景优美的四季春小城,一年四季都温暖极了,与京城的漫天飞雪形成鲜明的对比,如今越是北上,天气就越是寒冷。
溪夏沫哆嗦了一下,只叹到底是自己忽略了汀城和京城的差距,并未购置厚衣裳,还未到京城,她就冻得有些受不了。
水坤璟:若不嫌弃,便先披上。
他向溪夏沫递去了一件披风,溪夏沫认出来这是他刚刚披着的。
溪夏沫:不行,这样子你就该冻着了。
溪夏沫只摆手拒绝,但这一次水坤璟的态度便比较强硬了,只起身将披风披到了溪夏沫身上,并系好了披风上的细绳。
水坤璟:你是女子,身体要弱些,若不想生病影响赶路,就披着。
水坤璟多说了许多,使溪夏沫不得不止住自己要解下披风的动作。
他们现在是在赶路,若是生病了,就又要耽搁许久了。
溪夏沫:谢谢。
他一直,都是那么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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