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近城门的地方,溪夏沫勒住了马。
水坤璟说,让她在这里等他。
溪夏沫的样貌本就生得并不出众,现下为了逃命,她又狠心在自己脸上划了一刀留下一个难看的疤痕,没曾想,路人见她脸上的疤痕,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她隐隐约约能听见路人的窃窃私语。
???:一个姑娘家家的,脸上怎么有那么长一道疤?
???:谁知道呢?有这么一道疤,这姑娘以后怕是难嫁出去了——
听着路人的话,溪夏沫不由得想,自己在脸上划一刀的做法,是真的合适吗?
溪夏沫坐在马上,脑中反复想着这个问题。
以前她倒是对容貌不怎么在意,因为那时她生得不算好看,但也还算标致。
如今有了这道疤,她算是毁容了,这下她倒是开始在意容貌了。
脸上的伤疤极难逆转,既然当初狠心划下了哪一刀,就要有这样的觉悟。
溪夏迷攥紧了缰绳,不一会儿就松了手,释然了些。
毁了容貌,但是她争得了活下来的机会。
如此看来,还是很值得的。
清脆的马蹄声自身后传来,水坤璟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匹马。
溪夏沫发现,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找到许多东西。
他勒住了缰绳,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
水坤璟:走吧。
溪夏沫看着他遮去了大半的脸,想起一直都没见他摘过蒙面呢。
她下马后,同水坤璟牵马进城。
不得不说,画通缉令画像的画师实在不怎么样,画得并不怎么像,大抵是因为她现于众人之前不过不到一年,众人对她的样貌并没有那么深刻的认识。
溪夏沫多了脸上这道疤后,就难以和画像比对上了,二人顺利地进了城。
对于画像比对来抓人的方法,溪夏沫只想说用处不大。
先不说这画像画得不像,就说这通缉的人。
能被全国通缉的人定不是个傻的,又怎会以本来的面貌示人往枪口上撞呢?
不过溪夏沫走进城中,便见大街小巷都是通缉令。
“五殿下溪夏沫意图谋害圣上,畏罪潜逃,悬赏十万两,不论生死!”
溪夏沫看着通缉令上面容扭曲的画像,不由得笑出了声。
水坤璟见她驻足,便停下看她。
溪夏沫:没想到我还值十万两。
溪夏沫扭头对水坤璟说着,一脸认真。
她自离开了皇宫后,性子都活泼了不少,水坤璟诧异于她的变化,也被她玩笑似的话逗笑。
现在倒是换溪夏沫诧异了,水坤璟实在太少笑了,总总算来,这是她第二次见到他笑。
凌厉的眉眼勾出温和的弧度,本是清冷的眼眸中满带笑意。
蒙面让溪夏沫只能看见他的眉眼,但溪夏沫想,他若是摘下蒙面淡笑,当是很好看的模样。
水坤璟见溪夏沫盯着他的眉眼,别过了脸,轻咳一声。
水坤璟:天色不早了,该走了。
溪夏沫跟着水坤璟来到了一处茶楼,她抬头只见茶楼的牌匾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夙欢酌。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不就是那个以独绝沏茶手艺闻名天下的天下第一茶楼!
水坤璟:就是这儿了。
夙欢酌,正是枫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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