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来这里已经是小半年前谷雨的事情。
踏进这里,踩在潮湿的地面上,可以清晰地听到“哒哒”的水声。
这里很阴暗,常年见不到强光,不大通风的环境给人以窒息般的闷。
牢吏引二人走向大牢深处去找福禄,沿途上那些被折磨得大变样的宫人们抬眼冷冷地扫了她们一眼,知道来者光鲜亮丽,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后,便继续低头擦拭着身上的血迹。
暗无天日的生活已经让他们麻木,一日下来,仅关心着自己的伤口何时好,下次惩罚什么时候来到。
至于饭食等等早就不在他们关心的范围里了。
牢吏:殿下,前面再拐过去就到了。
牢吏说着,引溪夏沫拐过走廊尽头的拐角。
七环八绕的路让溪夏沫都有些绕晕了,听到牢吏的话后,她眨了眨眼睛让自己的目光更清明一些,轻轻点了点头。
牢吏:福禄,五殿下来......
牢吏拐过拐角,正高声说着,却突然顿住了,只见他瞳孔放大,猛的后退了一步。
溪夏沫:怎么了?
溪夏沫快步走向前,想要一探究竟。
牢吏:五殿下先别......
牢吏想要拦住溪夏沫,但奈何反应还是不够快,溪夏沫已经绕过拐角向里看去。
看到那画面,溪夏沫瞪大了眼睛,显然被吓得不轻,有些趔趄,立秋快步扶住了溪夏沫,看到那画面,也是十分惊异。
隐隐辨认出这狭小的牢房中央那块东西呈现出人形。
细看那衣物,似乎就是福禄入牢狱时所着,但血溅四场,血肉模糊中早就辨认不出那人是谁,显然是被碎尸了。
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杀人,还真是不多见。
这间牢房关押的正是福禄,眼前这人,大抵,就是福禄吧。
常年见惯了血的牢吏此时都忍不住干呕起来,更枉论从未血腥场面的溪夏沫。
溪夏沫眼睛定格在那地方,竟就忘了移开目光,双腿已经开始发软,瞪大的双眼从刚刚到现在就没有复原过。
立秋:殿下不要看。
立秋虽然自己也感到胃里十分难受,但还是反应过来,伸手捂住了溪夏沫的眼睛。
但血的腥味就萦绕在鼻尖,恐惧和反胃感岂是看不见就能消除的?
溪夏沫只感受到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而后便呕吐不止。
牢吏:来人啊——来人啊——
那牢吏稍稍缓过来些后,赶忙的喊人。
牢吏:还请殿下快些离开。
看着一旁整个人都不好了的溪夏沫,牢吏赶忙说着,只希望这位金贵的主快些离开,快些缓解掉不适,届时能少责罚他些。
立秋:殿下,我们快些走吧。
立秋此时反而非常清醒,搀着溪夏沫离开了这里。
立秋:还不领路?
她瞥向了一旁的牢吏。
牢吏赶忙应答带路,立秋搀着久久没有缓过神来的溪夏沫快步走着,直到走出了大牢,来到外边开阔的地方,在西宫一处凉亭歇下后方才止步。
到了这里,立秋再也忍不住了,趴在一旁干呕着。
溪夏沫楞楞地坐着,显然还没有缓过来。
怎么会如此?
福禄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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