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水云姬 (3-3)

女帝说得语气淡淡，林水瑶把玩着茶杯的手停了下来，脸上的笑意渐渐隐了下去。

这件事情，对林水瑶来说，已经成了一个禁忌，谁都提不得。

当初那样的场景，她不想再回忆一遍，可是却又时不时地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要不是现在李茂贞还活得好好的，她都不知道会不会杀了这群人。

可饶是如此，林水瑶对李星云一行人还算是有怨念，尤其是女帝。

水云姬：我只想知道，你和我的王兄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岐王府的暗卫侍女会在你的身边？

女帝一连发问，可是她最想问的，却是，他是不是还活着，只是这句话还是没有问出来。

女帝直直望着她，林水瑶却是没有说话，将茶杯放在桌上，起身，缓步走到床前，垂首和她对视。

她低着头，发髻上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着，折射了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晃了人的眼。

半晌，绽开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

林水瑶：我和殿下是什么关系，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林水瑶说着，停了一瞬，一字一句地说道，

林水瑶：再说，你不也说了？当初，在神农架，他就死了，不是吗？还是你女帝大人亲手葬送的他的性命。现在再来问这些事情，还有意义吗？

林水瑶笑着，可是却看得莫名的瘆人。

再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女帝不知道该是什么样的表情，只是握紧了身侧的被料，双手攥紧。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着，一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

女帝看着她的眼睛，从那双极为美丽的眼眸中，她看到了隐藏在深处的恨意。

这个认知让她更加肯定林水瑶和李茂贞关系必定不一般。只是，或许，真的像她说的，这和她又有什关系呢？

林水瑶：我这次来，只是为了去苗疆找一个人，对你的同伴们不会有什么威胁，女帝也不用太担心了。

林水瑶留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女帝水云姬看着她的背影，仿佛像是看到了当年离开岐国时的王兄，在她将要踏出房间的时候，轻声说道，

水云姬：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

林水瑶闻言，脚步在门槛边停下来，也没有回头。

林水瑶：我救你，并不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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