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萦无奈一笑,并未回话。
无角倒是大胆,笑着解释,
无角:主人爱酿酒,从前因……一些原因不得饮酒,只能将酿好的酒一一珍藏起来,后来便便宜我等了。
一些原因啊……
陆行源心中重复一遍,神色却未透露半分,他也是没想到永萦是不喝酒的,笑着抚了抚永萦的头顶。
永萦:从前不敢喝,后来不知怎的一杯就醉,酿了许久的好酒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喝。
陆行源笑容更甚,拉着永萦的手捏了捏,柔声安慰道,
陆行源:无事,你若想喝我陪你,醉了也不怕。
在他身边,便是醉成烂泥也不用担忧,总是有他在的。
永萦笑着扑到了他怀中,伸手环抱住他劲瘦的腰。
陆行源自然享受着她难得的主动,此刻他心中所思所想却是怎么等她养好伤,将人带回京城,带回永安王府……
等陆行源见到那座眼熟异常的绣楼时,他神色惊讶,眸中的阴霾不过一瞬,便消失无踪,连路过的风都未曾察觉。
陆行源笑道,
陆行源:你我定情之地。
永萦打着哈欠拉着他进了绣楼,无角默默退后离去。
绣楼中便只剩了永萦与陆行源两人。
见永萦露出疲态,陆行源拦腰抱起她,熟练地往二楼卧居大步迈去。
有人代步自然最好,永萦半阖着眼,舒适窝在了陆行源怀中。
重伤后回至常阳山,山中灵气安抚着她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如今正是需要一场沉睡来让她恢复生机。
半睡半醒间,永萦脑中闪过一帧又一帧与陆行源相关的画面,甚至还有深埋心底不愿提起的那位崔姓之人……
意识逐渐模糊,半阂着的眸疲惫地扑闪了两下,重重合上,眼前一片黑暗,耳畔传来遥远的一声,
陆行源:睡吧卿卿。
永萦挣扎着想睁开眼见一见那人,眼皮上却重有千斤,她费力睁开,眼前人模糊不清,只一双充斥着疯狂与偏执的眼让她清晰地心惊,最后一双炙热温柔的手掌轻轻盖在了她的眼眸之上,她侧过头去,费力睁眼,透过手掌上的缝隙,她看到了窗前吹落的朵朵粉色花瓣,鼻尖香气若有似无。
哦,原是杏花啊……
仅仅一念,她终是放弃了反抗,随着黑暗沉落了下去。
思绪沉沦黑暗深渊,脑中却清晰地闪过“不对”二字,可此时的她也只是闪过罢了。
一切的一切随着床榻上的绿衫女子沉寂了下来。
风停云止,原本肆意漂浮于山间的各色花瓣徒然静止于原地,山野间追逐奔跑的山野精怪跑着跑着化为枯骨消散于天地间,再寻不到踪迹。
一觉醒来,窗外天光依旧大亮,便是永萦也实在分不清她到底睡了多久。
窗外安静一片,卧居内除了她再无旁人。
永萦起身觉着内里骨头有些酸涩,她伸出手去长长伸了个懒腰,因双手伸起,雪白的里衣垂在了手肘处,她懒懒抬眸却无意间见到了右手小臂处一坑坑洼洼凹进去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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