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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萦越听越觉得这场景耳熟，试探道，

永萦：所以你们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明意卿：确实如此。

永萦：……那你们也算才貌双全。

明意卿：在他进了金风玉露楼开始，只要有空便请了我去谈天品茶，下棋弹琴，从未见过别的女子。

明意卿：我将昔年所学尽数展示于他面前。

明意卿：不瞒永萦姑娘，看着他愈发欣赏的目光，我心中是欣喜的。

明意卿：我以为他对我也是存了那么点心思的……

明意卿：但人呀，总是感情用事，其中我尤甚。

明意卿：雀跃之下，花魁大赛一结束，我便于深夜只身到了他房中，他见到我来眼中脸上满是惊讶，却不肯放我进他屋中，任凭我一再明示暗示他都温柔且坚定地摇着头柔声请我回去休息。

明意卿：那时我犹如浸入了寒冬冰湖，明明如今的江南连吹过的风都是暖的，我却只觉刺骨的寒冷。

明意卿：正当我羞愤将要离去时，他竟喊住了我。

明意卿：我以为他改了主意，急切地转过身去看向他，他依旧笑得温柔，他说啊，听岑妈妈说，他房中的沉香是我亲自调的，可否割爱将配方卖予他，他家中还未过门的妻子很喜欢沉香。

明意卿：我兴冲冲地去，灰溜溜地回。

明意卿：第二日他便动身回京城了，我听妈妈如此说了，调琵琶的手一用力，上好的琵琶弦断了一根，断了的琴弦打在我的脸上，都不用等，一条血痕便入了脸颊，伤口上的血流了一脸，给妈妈吓坏了。

明意卿：最后我费尽心机在他下楼离去时，与他擦身而过，他未停下看我一眼。

明意卿：我呀连回眸都小心翼翼着，怕他发现又怕他未发现，心中奢望着他能回头看我一眼，但又怕他回过头来的眼神中有我。

明意卿：可最后啊，我只看到了他归家雀跃的背影。

明意卿：特地等他走了好几日，我才忍不住病了。

明意卿：永萦姑娘，我太累了，真的太累了，累到连最爱的琵琶都弹不动了。

永萦未曾回话，她想，明意卿大约也需要她的回答。

果然，她笑着叹了口气，珍珠般的眼泪一颗一颗从通红的眼眶中落下，划过脸颊，低落下巴，白色的寝衣斑点分明，皆出自她自己之手。

明意卿：爱上江亭吟太容易了，容易到仅仅只需一眼，可爱他太难了，需我鼓足踏遍山河也不能走到他身边的勇气。

明意卿：自然，深夜梦归，我也不止一回想过放弃他，可永萦姑娘，那太痛了，是撕心裂肺的痛意，比琵琶弦打在脸上的那条血痕更痛，我试过，结果可想而知，每一回皆败得彻彻底底。

明意卿手中的帕子再次湿透，永萦见状，默默从袖中给她拿了一方绣了银扇花的面巾。

她笑着接过，眼中泪珠未断。

永萦未发一言，只眼神平静地望着她，眼神清明又包容，就像……城外山寺内高高端坐的菩萨。

明意卿缓缓俯身过去，将头枕在她腿上，终是痛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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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更后的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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