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萦理所当然,
永萦:我只说我把出来的脉。
至于他们说不说的,她就不知道了。
明意卿笑着指了指她怀中的无角,
明意卿:这是食铁兽吧,瞧着可爱极了。
永萦点点头,
永萦:正是。
明意卿:永萦姑娘既已知意卿为心病,便明白这不是姑娘你能治的了。
永萦丝毫不在意明意卿的隐瞒,
永萦:与那诗仙有关?
明意卿与那丫鬟终是变了脸色,
明意卿:鱼儿你先下去,我与永萦姑娘聊一聊。
鱼儿担忧地看了一眼床上的明意卿,在她坚定的目光中福身,
路人十八线配角:是。
随着鱼儿的退去,偌大的屋内再次沉寂了下来。
最后还是明意卿受不了开了口,
明意卿:姑娘从何处得知意卿……与亭吟有关?
永萦抬头看向她,
永萦:本来只是猜测,但见你方才表情,再听你唤诗仙名字,这,便是最好的证明了。
明意卿笑得眼角都挂了泪,她抬手拭去眼角泪珠,叹息着,
明意卿:连你这只见了一面的局外人都知晓了我的心思,可整个金风玉露楼,除了鱼儿,竟无一人猜出来!
永萦: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
明意卿仰头朝着头顶帐幔苦笑一声,
明意卿:罢了罢了,姑娘既看出来了,便听一听我的故事吧!
永萦:请明姑娘言。
对着永萦平静无波的眼眸,明意卿觉得自己那些难以启齿的言语好似都可以在她面前畅所欲言。
明意卿:“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这便是我名字的由来,即便流落到了花楼我也未改这名字,因为啊,这些绫罗绸缎,发钗胭脂,珍藏摆件,包括我所学到的东西,都是这楼中给我的,只这个名字,未曾接受他们的馈赠,是我自己的。
明意卿:我啊,本是一位秀才家中的女儿,爹爹性子耿直不知变通,得罪了县令,一朝妻离子散,本该死于街头的我便被好心的岑妈妈抱回了楼中,岑妈妈说,与其流落街头被饿死打死,不如舍了一身清白,入了金风玉露楼,至少吃穿不愁,不必忍饥挨饿,为生计发愁。
明意卿:楼中悉心教养我七年,十五岁我被推上芙蓉台,一曲琵琶动四座,从此便成了这名动江南城的意卿姑娘。
明意卿:我的第一位恩客是我自己挑的,八岁时我早已记事,家破人亡之事更是烙在了心上,每每午夜梦回,我都能见到我父亲母亲浑身是血来求我为他们报仇雪恨。
明意卿:于是我选中了江南城府衙的知州,一段虚以委蛇的情谊换得了那县令的绳之以法。我眼睁睁看着那位知州在我编织的温柔乡中越陷越深,最后甘愿为我所驱使,在我杀人之际为我递上了一把又一把的刀,甚至还担心我握不动扶起了我的手。
明意卿:我不像夜际天空中烂漫的火树银花般绚丽,也不像鸟雀冬季南飞懂得迁徙之道。
明意卿:他说在他心中,我便像他手中的风筝,于天空中自由自在没有尽头地飞着,我明明可以自己割断绳子,却不忍他心痛,所以绳子还在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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