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迩也在看他,那表情带了惊讶,不过瞬息间回神。
他的目光又停在路奉秋身后背着的人身上,这样直接的目光让路奉秋感到很不舒服,仿佛自己的兄弟被人侮辱了。
他瞪视锋迩一眼,对方却没有任何回应,宛若剑尖冲着巨盾。
茉瑙丝也连忙从外面跨了进来,生生地用自己挡在他们俩之间,她抓住路奉秋的手,看着躺在床上的锋迩,“王兄……”
锋迩看着茉瑙丝,竟然还是满嘴的坤话:“我不知道是怎么了,我似乎是中毒了,醒过来之后我好像就不会说刚拿的话了。”
“怎么会这样?”
锋迩是未来的刚拿王,本来大难不死是一件好事,可一国的君王,甚至连自己的语言都不会——甚至唯一会的还是敌国的语言,这就令人感到十分尴尬了。
怪不得方才那些侍从从屋子里走出来满脸焦急的样子。
锋迩还是那个健壮而豪迈的刚拿勇士,也是她唯一的兄长。
茉瑙丝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不对……还是有哪里不对。
但申安的死和锋迩脱不了关系,此时此刻,路奉秋正充满敌意地看着床上的锋迩。
她来不及思考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一定要让路奉秋和锋迩分开。
“奉秋……你先去偏房等我一会儿,好不好?”她转过身,把路奉秋从帘子里拉了出去,回到走廊,满眼都是恳切,“我有些事情想和我王兄单独谈谈。”
路奉秋沉默着,半晌后问她:“你王兄怎么了?生病了?他不是应该在山神庙吗,后来去哪了?”
“我待会就问他。”茉瑙丝说。
“他现在不是只能说坤话了吗,现在我听的懂,我留在这里一起听,行不行?”
茉瑙丝微微咬了嘴唇,然后摇了摇头,“你去偏房等我一下嘛。”虽然语调是在撒娇,但是路奉秋听着这句话,脸已经逐渐黑了。
像是黑云层层积压,路奉秋望着她,觉得他们之间已然不是咫尺,无形的东西横亘在他们中间,少年幻梦时想要在一起的夙愿,在巨大的屏障遮挡下,脆弱得不值一提。
“我有什么不能听的吗?”
茉瑙丝肩膀颤抖了一下。
他们不该是这样的。
路奉秋眼里带了点冷笑,“还是有什么,是不想让我听见的呢?”
茉瑙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事已至此,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实言相告罢了,“……在今天之前,我曾见过申安一面。他到皇宫来,杀了很多人,拿走了我的一点血液。你应该听说了,我的血被传的神乎其神,但其实……”
路奉秋打断了她,“反正没法复活申安,是吗?”
“付出一人的生命,就能复活另一个人,在新的躯体里重生。”
路奉秋并没有细细琢磨茉瑙丝的话,对他而言,感情的大坝被冲垮,他无意再去想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而是心脏,猛地抽痛起来。
他咬着牙,尽可能让声音别那么凶,“那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呢?”
茉瑙丝根本说不出答案,她该怎么说呢?他们见面后所遇到甜蜜和变故,让她根本找不到和路奉秋讲述这一切的机会。
“那申安的死和锋迩是不是有关系?”
“我不知道。”茉瑙丝急忙解释说,“但我王兄绝不是那样的人,而且现在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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