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而且就算非要上官府解决,那也不好取证啊,对不对?”
听见路行所说的最后一个原因,路奉秋的表情终于好看了一些。
“确实……这些事情是无法取证。我现在心里很乱,申安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
路行知道侄子的个性,“奉秋,我劝你还是当机立断些。毕竟话已经说到那个份上了,之后你在怎么做也无异,还是他要想通!”
“这样吧。”他摸了摸路奉秋的肩膀,“你先回京吧,之后他要是再来,我会让人不要伤害他。他如果能想通,自然会回来找你的。”
路奉秋比照了一圈,发现路行所说的确实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嗯。”终于久久地憋了一声。
他谢绝了路行让他在家中再住一晚的邀请,独自回到他开了房的客栈。他大可睡在原本让申安睡的床上,但最终,还是躺在一开始为自己预留的竹床里。
大概是心存侥幸,走在路上的时候就希望申安什么时候能自己回来吧,可是很久了,都没有。
“我和他之间……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我错了吗,是我一直不认识那样的他吗?所以他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说,什么都不愿意和我开口?”他的手架着脑袋,仰头看着霉点斑布的天花板。甚至这种江南特色的花纹,在他眼里都自动地生成某些图案的形状。
“阿归,你怎么不说话?”他的话说得大声,是故意引阿归说话的。
好不容易阿归回来,但欧阳巍、申安的事情叠着,不再像三年前时一样,有什么话都能和他第一时间说了。
“嗤。”路奉秋都这么说了,阿归的身形出现在他旁边,“你还要我就此事发表看法啊?”
“一般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会说一些冷嘲热讽的话打破我的幻想么?给你发挥的空间。”
“我能看出你很自责。”阿归说,“但是不是你的错,你也没必要往自己身上揽。那个申安,像你二叔说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路奉秋没对阿归能说安慰的话抱多大希望,只是他自己实在憋得慌。
话已经聊开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事——”路奉秋坐起身,竹床发出“吱吱”的响声。
其实有一件事他有些在意:官府的人来到,申安趁此机会逃出客栈,阿归当时是没有注意到吗?
其实不能怪别人不注意,但路奉秋还是难免地,在阿归和申安对毅宣的相继怀疑印证后,也开始想:如果阿归当时看见了,并能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但就是什么都不说……
而阿归是什么人?他是从二十三年后回来的人啊。
是不是就意味着,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与其含糊过去,不如主动出击,于是路奉秋问他:“所以,申安是二十三年后的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吗?”
阿归刚想摆出一个轻蔑的神情,但很快可见地一滞,“你这……怎么能想到这个?”
“所以是真的?”
“倒——不是。路奉秋,你是怎么察觉到的?”阿归抓了抓脸,纳闷地问,“我怕影响你,可是什么都没说过。”
“用不着你担心影响我,老\子未来天下第一。”路奉秋没好气地说,“你看看,你自己是从往后回来的,你什么都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本来就不公平,你还让我天天自己琢磨。”
“我知道的事情没你想象的多,毕竟是相隔了年份。史书里写的都是成王败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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